兩個星期後的一個周三,S市的深秋迎來了一場大雨,這場雨來的非常突然,伴隨著大風,讓人覺得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直接吹跑掉。
然而即便是天氣不佳,天空中陰霾一片,宮家別墅的門鈴卻是如期響了起來。
“蔣小姐總是來的這麼守時。”開門的郭姨結果蔣初手中的雨傘,臉上是極為溫厚的笑容。
“謝謝郭姨。”蔣初臉上是淡淡的笑容,“我周六布置的任務,大小姐完成了麼?”
“大小姐最近學習也很用功的!”郭姨笑著回答,“她現在就在樓上,蔣小姐先上去吧,我隨後端茶上來。”
“嗯,好的。”
蔣初禮貌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直接走上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的門半掩著,蔣初輕輕推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明朗的書房看起來既整潔大方又有條有理,雖然藏書沒有墨峰家的書房多,但也絕對不容小覷。
宮玉霖正端坐在書桌前,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眼神認真而嚴肅。
蔣初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了下宮玉霖的桌麵,發現她正在讀一本“資金通史”的書,還不時往筆記本上做一些筆記,都是一些經典的言論,或者是自己不太能理解的句子。
“看來你的學習進度還是不錯的。”蔣初的語氣很是溫和。
宮玉霖聽到說話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抬起頭,對蔣初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你來了。”
“嗯。”蔣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在宮玉霖身旁坐下,開始指著這本書上的一些內容,向她提問。
自從上次,墨奕沉和宮澤康在青明度假村比賽之後,已經整整兩周了,而按照蔣初的安排,她每周三和周六的下午兩點會準時來到宮家別墅,對宮玉霖做一對一的輔導,就這樣已經整整八節課過去了。
起初宮玉霖很是倔強,完全不願意蔣初來當自己的老師,即便是從度假村回到家之後也是一籌莫展,甚至還拿出“下周就要出國去學習”為借口,意在蔣初根本沒有時間教自己。
而宮澤康卻直接說:“你不用去國外學習了,在這裏讓蔣小姐教過之後,再自己出去吧。”
“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宮玉霖非常氣氛又非常委屈,向宮澤康極力反駁著。
“我決定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宮澤康的語氣裏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他扯了扯嘴角,又繼續補充道:“下周一就讓你那個朋友小安自己出國吧,你在家裏乖乖帶著等蔣小姐來上課,哪裏也不準去!”
就這樣,宮玉霖直接被固執的父親軟禁了起來,直到第一次蔣初上門來為她授課,她還是一副極為叛逆不聽話的神態,認為這些東西都是強加給她的。
然而直到蔣初開始講課,宮玉霖才發現自己之前的那些偏見真的有夠幼稚。
蔣初對財經類的形式走線,以及官場上的營銷推廣等等,各方麵都有極為獨到的見解,根本不是那些書裏白紙黑字寫的那樣模棱兩可,老套陳舊。
漸漸的,宮玉霖開始被蔣初的才華所吸引,並且她發現,蔣初在說那些自己在行的事情的時候,眼神中是盛滿了星星的,那些星星如此耀眼而迷人,讓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但即便如此,這對師徒之間出了這些學科類的專業知識以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對話,就連見麵也隻是用“你”來稱呼,宮玉霖甚至從來不叫蔣初老師,或者她也不知道應該稱呼蔣初為姐姐還是阿姨。
輩分這個東西,還真是讓人覺得頭疼啊!
兩個人討論了好長時間,直到郭姨走進來,輕手輕腳的放下了兩杯茶水,蔣初和宮玉霖也都還沒有發現。
“喝點水吧。”也不知過了多久,蔣初恍惚覺得有些口渴,便提議道。
“嗯。”宮玉霖點了點頭。
這師徒二人之間就是這麼淡淡的感覺,沒有多一份的寒暄,也沒有少一分的冷淡,維持在一個中間的水平上,大概是宮玉霖和蔣初雙方都覺得微微有些怪怪的吧。
“對了,墨……”宮玉霖張了張嘴,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墨氏集團和宮氏集團的合作怎麼樣了?”
其實她一開始是想問墨奕沉的情況,但覺得有些突兀和不好意思,於是還是話鋒轉向,問成了墨氏和宮氏的合作情況了。
“正在洽談,還算愉快,應該沒什麼問題。”蔣初回答的簡練而又認真,其實她嘴裏所謂的“還算愉快”,大概是所有和墨氏合作過的公司所能夠希望的最好的結果了吧,畢竟墨奕沉是那麼一個要強而且狂妄自大的霸道總裁啊!
但奇怪的是,宮澤康似乎就是有辦法對付這種狀態的墨奕沉,蔣初和宮玉霖都不知道,宮澤康隻是在墨奕沉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