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沈遙知產生這麼大的反應。此刻也手足無措起來，半晌才道：“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會沒事的。”他剛剛，隻是開了個玩笑，好像開過頭了。
對麵的蝙蝠越聚集越多，但都沒有上前，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兩饒互動，有點牙疼。如果蝙蝠們學習過成語就會知道，這場麵叫，打情罵俏。
沈遙知也對自己的情緒感到莫名其妙，她也不是濫發脾氣的人啊。可能是現在的環境造成的影響吧，非常躁動不安。
黑夜，銀河，荒野，獸群。
沈遙知還是堅持道：“有問題的話，一旦顧不到我了，你就趕緊跑，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敖夜見沈遙知不生氣了，又恢複了本性，隨口道：“知道了。”
沈遙知扯了扯敖夜的龍須：“還不快跑？”
蝙蝠們動了，一窩蜂地衝過來，那陣勢，可以是十分可怖了。而且，每一隻蝙蝠都露出了利齒，四顆尖尖的牙齒，白白的，在黑暗中好像會發光。
敖夜道：“坐穩了！”
龍身垂直著，飛速穿透一層層雲彩，破雲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蝙蝠們麵麵相覷，剛剛，發生了什麼？那是個啥玩意兒？還能那麼飛？跟個怪物一樣。
敖夜：鄉巴佬！我是龍！
“族長，還追嗎？”黑蝙蝠問道。
“追？你追個我看看？撤撤撤！”族長不耐煩的飛回去，突然停住了，“剛剛？那個怪物頭頂上，有個啥？”
“是個雌性。”
“廢話！我也聞出來了！”族長繼續飛，“通知其他友族，讓他們避著那個怪物些。”
“是。”
沈遙知和敖夜，因禍得福，無形中少了很多危險。他們應該慶幸，這群蝠族由於飛行能力極佳，超聲波探測能力極強，視力就發育得不太完全，有些退化了。否則，他們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沈遙知回頭看了幾眼：“他們沒有追過來。”
敖夜在雲海中遊行，愜意至極：“空之上像水一樣，自由自在的。”
沈遙知變回了鳥，她的羽毛又長回來了，更加漂亮更加動人，也更加鮮豔了。
沈遙知福至心靈，道：“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冷。不過，沈遙知不準備出這種破壞人心情的話。
飛了一夜，沈遙知也看了一夜的空。
光乍破。
沈遙知的正對麵，東方，雲層的盡頭，一輪光正在緩緩升起。
沈遙知眯了眯眼，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不自覺又化為了人形。陽光灑落在沈遙知雪白的皮膚上，她隻需要站在那裏，便與日同輝。
沈遙知這次的皮囊，實在是太過得獨厚了。雪白的臉頰旁金紅色的發絲，在晨風中輕輕的飄揚，也許還有一個太陽悄悄藏在了沈遙知的發絲之間吧。
才讓她那樣的耀眼。
幾日後，空之上，飛龍遊校
淺色的雲層散開，整片際都是華麗至極的金色。
“凰殷，你看！”敖夜驚喜道。
那是，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