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對我說,“小姑娘,你的手機響了。”
我看一他一眼,沒理會他。繼續靠著墓碑,邊哭邊喝。
他繼續耐心地說,“小姑娘,你先接電話成嗎?”
我還是不理他。
保安無奈的從我包裏拿出手機,電話開了免提,“你好,這裏是錦園北區墓地。”
陳華明愣了下,說,“這是我女朋友的手機。”
“是,小姑娘在墓地呢。”保安耐心的解釋。
“你讓她聽電話。”陳華明有些不相信。
保安把手機放在我邊上,他說,“姑娘,你說句話啊。”
陳華明一聽保安說的話急了,對著話筒一陣吼,“小瑾,是你嗎?”
我頭抵著墓碑,哭得有點累了,應了一聲,“嗯。”
陳華明舒了口氣,他說,“你跑墓地去幹嗎啊?你待在那別動,我馬上去接你。”
陳華明掛了電話,保安也舒了口氣,心想,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之前就不好心的幫她找‘人’了。
我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喝了近兩瓶的茅台,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我記得我說過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啤酒葡萄酒倒還好,烈一點的酒就完全不行了。
陳華明找到我的那一刻,我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我對他說了一句話,一句我自己也記不得的話。
後來陳華明告訴我,那天他看見我靠著墓碑,邊上是一個陌生男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瘋掉了。他怕這些虛無縹緲的玩意兒,偏偏我又待在那種寒氣十足的地方。
他還說,那天我看到他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他說我說,“陳華明你終於來啦,帶我回家。”
我和陳華明是在2014年3月份複合的,具體因為什麼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隻知道等我思維恢複正常的時候,我們已經又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之後我不想做太大的改變,便就如此這般的繼續下去了。
少彬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傷心了好一陣子,後來還是選擇了祝福我們。他說,“我的小瑾兒,要是陳華明敢欺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帶你走。”
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的身邊還有人,還是之前的那些人,這讓我很慶幸。至少還有你們,至少還有你們。
2014年6月24日,在知道高考成績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填了L市的學校,雖然我的成績很爛,不過還好夠了這間學校的分數線。與我同校的還有陳華明和陳桂清。我很慶幸,在我選擇逃避離開的時候,還有你們陪在我身邊。
知道高考成績之後的我去了一趟Q市,在臨走之前我去看了樂樂。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經看得出來懷孕了。我跟她說我要走了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些震驚,隨後對我笑了,“也好,這裏有太多不美好的記憶。”
“可同時也有太多我不願割舍的美好記憶。”
我問過她為什麼不願意打掉這個孩子,她說,“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寶寶是無辜的。”
2014年11月29日,樂樂生下了一個男孩,那時我已經不在J市了,我讓父親替我送去了份紅包,可是樂樂沒收,她說,“小瑾,你是念傑的幹媽,他出生你可以不來,但是滿月酒你不能不來。”
我說我何德何能,是我害死了他的父親,我有什麼顏麵去做他的幹媽。可最終還是敵不過小孩子的誘惑,我本身就極愛小孩,更何況這是少傑的孩子,眉眼之間跟他那麼像,我更是抵不住誘惑,還是乖乖地做了他的幹媽。
念傑,念傑,思念少傑。餘念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