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敬你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但是,也請你注意的措辭,不要張嘴閉嘴就是畜生、畜生的,仿佛你不是人似得。”望著沈半縣一臉的怒氣,加上沈言徹底的融化了原來的記憶,也就是說,眼下的沈言和沈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因而嘴裏不冷不熱的說道。
“畜生,你在跟誰說話呢?”沈半縣從來沒有想過沈言有這麼大膽子,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跟你呀,除了你,你以為是跟誰。”沈言的嘴角浮現陰冷的笑容,“不要跟我說你是我爹,我沒有那麼好的福分。”
“之前,我或許很期待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從你下令將我打死的那一刻,你我的父子之情、血肉關係已然被你打斷了。”沈言說出這番話後,仿佛心中的一塊巨石徹底的放了下來,不再有絲毫的負擔。
“畜生,你說斷就斷的嗎,你以為你是誰呀。”沈半縣一雙眼睛中泛著紅光,冷冷的望著沈言,恨不得將沈言痛打一頓,以泄心頭之火。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問你一句,希望你捫心自問一下,然後再回答:你有將我當成你的兒子嗎?”望著一臉怒氣的沈半縣,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抹解脫的神色,也有一絲狡黠的智慧閃過。
“你此話何意?”沈半縣盡管精明如狐,可一時之間並沒反應過來沈言此話的意思。
“我如果真是你的親生兒子,為何你一口一個畜生呢,如此稱呼,父子親情何在?另外,府裏上下表麵上喊我三少爺,可私下裏都稱呼為賤種,上下尊卑何在?”沈言不慍不火的說道,眼神中卻無絲毫情感。
“你心中或許會說我這些年來無絲毫上進之心,更是惡行滿貫,有辱沈家顏麵。”望著沈半縣眼神中浮現的詫異和震驚,沈言突然間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或許這是這具身體原來的意識尚未完全被沈言融合,“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子不教乃父之過,兒子如何,很多時候看爹娘,而我呢,自小沒娘,唯一可依賴便是你和府裏的大夫人,但是,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和府裏的大夫人有盡到這個責任嗎?”
“沒有,我在你的眼中隻不過是一次醉酒後偶爾為之的產物,沒有絲毫身份和地位,更是因為這個出身,讓你差點成為陵南的笑話,也正是如此,你才會狠心的將我活活打死,既然如此,你說我們還有父子之情、血肉關係嗎。”沈言的神情有些冷漠。
“你……”沈半縣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畏懼自己如虎的沈言竟然敢出言質問自己,根本就沒細想沈言的變化,而是火氣變得更大,臉色鐵青,眼神逼人,似乎想要生吞了沈言方可甘心。
可以說,沈言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重量,可每一句話卻深深的刺中了沈半縣的心,聽到沈言的話語,沈半縣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眯,雖然還是怒容滿麵,可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這麼多年來對沈言的態度,沒有對錯,有的隻是沒有情感和濃濃的厭惡,而這份厭惡則是他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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