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父皇是準備向老二動手了。”一幹皇子的腦海中閃現莫名的興奮,隨即變得黯然,“不對呀,如果要動老二,又怎麼讓老二去冀北、蒙北巡查?父皇如果真要動老二,那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該動我們幾個了?難道父皇鐵了心的要與門閥鬥到底不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即位四十餘載,屢見六部之間相互扯皮,嚴重影響了辦事效率,之所以出現這個情況,其主要原因是彼此相互不了解對方的辦事流程,針對於此,朕覺得有必要讓六部的官員相互輪崗,且輪崗之人絕對不能是下麵的吏員、書吏,而是朝堂授職的官員,每一部都要抽人去其他五部,至於抽調何人,各部部堂於明日早朝時遞折子給朕。”夏天啟似乎根本不理睬兒子們的心情,揮手讓許三原繼續宣讀早已起草好的聖旨。
“什麼?父皇這是怎麼了?”一幹皇子被夏天啟這一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根本想不到一國之君竟然荒唐到讓六部官員輪值,最重要的是自己苦心經營的勢力突然被人強行的撕開,這份痛楚無法言語。
“皇上這是瘋了嗎?”百官似乎完全不認識高高坐在上麵的夏天啟,完全被一招玩蔫了,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還不錯,昨天冒著極大的風險說出的點子竟然有了實現的土壤,這下子一幹皇子和六部的人還不是忙的暈頭轉向,忙著鞏固自己的權力,又要去蠶食別人的實力,除非是有一個更有實力的人促使他們握手言和,否則隻會永無止境的鬥下去。”今天同樣額外參加早朝的沈言站在大殿最後的一個角落裏,眼睛眯著,打著瞌睡。
“沈言向父皇進言的內容幾乎都被父皇采納了,我一個皇子竟然還不如他那個泥腿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我是該嫉妒呢還是嫉妒呢?”夏元虛的眼神中浮現一絲莫名的神色,似乎想要好好認識沈言一番,讓其在父皇麵前幫自己說些好話。
“這個沈言真的讓人看不透,昨天禦花園的一番奏對竟然差不多都變成了現實,服侍皇上三十幾年,從未見過皇上信任一個人達到如此程度,關鍵是這個人還是一個新人,難道皇上想要推翻讓沈言做孤臣的念頭不成?”許三原一早知道聖旨的內容,可讀完後,仍然被震撼到了,一個沒有根基的新人獲得皇上的信任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似乎這些因素主動的送給沈言,讓他一步步往上爬。
“刑部主事沈言何在?”夏天啟眯著眼睛掃視了大殿的皇子和群臣,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很享受自己的言論讓皇子和群臣無所適從的感覺,看到大殿諸人的反應,夏天啟的嘴角浮現一絲勝利的微笑,腦海中不由得想到這一切的成功是來自沈言的言論,眼睛不由得掃尋了一遍,沒見到沈言的身影,不由得提高聲音問道。
“刑部主事沈言何在?”夏天啟等了片刻,不見沈言站出來,眼神中閃現一絲狐疑,再次拔高聲音問道。
“喂,皇上是叫你吧。”沈言旁一位身穿紅色官衣的青年官員輕輕的拽了拽沈言的便服,輕聲說道。
“啊?”沈言的眼神中閃現一絲困意,臉上露出一絲歉然的笑容,對身旁這位紅色官員輕輕頷首。
“微臣刑部主事沈言叩見皇上,吾皇萬歲。”沈言緩緩走大殿的最後一個位置走了出來,一身便服仿若鶴立雞群般突兀、顯眼。
“諸卿,殿內所跪之人乃是朕於草莽中提拔的刑部主事,你們大多數人隻聞其名,還沒見過本人,今天借著早朝的機會,大家彼此多認識一下。”夏天啟說到這裏,嘴角浮現一絲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閃現一絲莫名的神色,“諸卿,你們可知道朕今天朕頒布的這些聖旨出自誰的建議嗎?不錯,他便是刑部主事沈言,昨日朕與沈主事於禦花園一番暢談後方有今日的這些聖旨。”
“靠,不是吧,皇上你咋就出賣了我,這不是將我放在百官心中的怒火上炙烤嗎!”聽完夏天啟的推薦,沈言徹底的蒙圈了,自己這下沒得選擇,隻能跟在皇上屁股後屁顛屁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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