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說起來容易,但操作起來並非易事。”沈言說到這裏,嘴角自信的笑容似乎變得有些僵硬,“然而今天我們將地痞和官府算是完全得罪光了,想要靠他們支持望江樓,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聽公子之言仿似茅塞頓開。”雖然沈言的謀劃暫時無施展的土壤,可並非毫無頭緒,起碼短期性的手段完全可用,程可兒的嘴角泛起迷人的笑容,紅紅的臉頰煞是好看,“大政方針有了,我們便可先用短期策略,至於後麵的,我們可以徐徐圖之,正如七叔和林叔說的那樣,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相信望江樓會垮在我手裏。”
“我們聽東家的。”沈言三人相互瞧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舉起手中酒杯,眼神閃現堅毅。
金陵城,戶部尚書府。
高大的磚築院牆,牆簷下砌築鬥拱,顯得古樸厚重。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尚書府。
“爹,望江樓的事被我辦砸了。”童少軍臉上陰沉的走進書房,瞧見其父童延邊手裏拿著一部論語端詳的閱讀,一改之前的紈絝、浮躁的形象,低沉著聲音,緩緩說道。
“為父已知。”童延邊讀完書頁上最後一段話,緩緩放下書本,眼神中沒有絲毫情感的望了童少軍一眼,“在你回來前,為父已接到隨侍太監許三原的告知,讓為父好好管教你,不得在染指程可兒和望江樓,否則不介意讓我父子倆去天牢裏坐坐。”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清瘦老者真的是皇宮裏的那位。”童少軍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僥幸,幸好當時發現事情不對勁,用一個沒啥智慧的紈絝形象蒙混過關,隨即眼神中流露一絲淡淡的不屑。
“想讓你我父子同坐天牢不是他想要就能做到的,他也要考慮一下大皇子及幕後之人的意願。”童延邊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當今天子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之人,在他的統治下,大夏朝頗有點中興的感覺,而這都是一些勢力故意給他造成的一個假象,畢竟治大國如烹小鮮,不是個人能力強就能掌控天下的,許多事還是需要具體的操作者和執行者,而這部分絕大多數都不是受他所製,他是空有力而無處使。
“哦,你又沒見過他,又如何判斷是他呢?”望著臉上閃現自信神態的童少軍,童延邊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當時並不太肯定,但是夏元虛見清瘦老者邁步進來後的神態變化,我覺得夏元虛肯定認識對方,而誰又能讓夏元虛如此害怕、膽顫呢?”不得不說童少軍的觀察能力十分出色,沒放過當時場麵的任何一個細節。
“嗯,望江樓的事,你做的很好。”童延邊難得的讚揚了童少軍一句,“既然他讓人給為父傳話,那從即日起,你就不要插手望江樓的事,也別去找那個程可兒了,好好的在家禁足三個月吧。”
“爹,您既然誇獎了我,那為何又要讓我禁足三個月?我們為何要怕他?”童少軍有些不解的望了父親一眼。
“這不是怕,而是一些麵子工程。”童延邊的眼神中閃現一絲嚴厲,狠狠的盯著童少軍,“望江樓對大皇子而言是可有可無的產業,但我們不能因為此而破壞了大皇子的整體布局,否則我父子倆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為父能坐上並坐穩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除了自身實力外,還要懂審時度勢,更不會意氣用事,而這也是大皇子對為父放心的一個原因。”望著童少軍一臉不甘的神態,童延邊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有多人盯著為父這個位置,有多人想要將為父拉下馬,這點你多少心中有數,畢竟除了大皇子,還有其他皇子也覬覦皇宮裏的那個位置,也有很多門閥、好強與大皇子並非一路。”
“我知道了,隻是我不甘心。”童少軍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悶聲的應道。
“你是為父唯一的子嗣,為父又豈會讓你白受這個冤屈。”童延邊的眼神中閃現一絲狠光、一絲期待,“等大皇子成功後,我父子倆便是從龍之臣,屆時新賬老賬一把算也不算遲。”
“嗯。”童少軍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期待,還夾雜著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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