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如此篤定的原因是相信這場架打不起來,羅大夫身邊雖然聚集了十幾號人,個個凶神惡煞的神情,他們真正的用途是撐場麵、砸場子,而非打架,況且大堂內好歹有四名公差,他們明顯是勾結在一起,以威嚇的手段逼迫程可兒讓步而達到他們的預期目的。
“夠了。”果然如沈言篤定的那般,羅大夫伸手拉住囂張青年,低聲嗬斥,隨即眼神陰冷的盯著沈言,“外鄉小子,多謝你中午告知我等食物相生相克之理,否則我等必然無法知曉望江樓以此隱晦手段故意謀害徐大貴的惡劣行徑。”
“高!”聽完羅大夫倒打一耙的言論,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嘲諷的笑意,豎起右手大拇指,“看來羅大夫此次是有備而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呀。”
“外鄉小子,這是我等和望江樓的事,你最好不好插手。”瞧見沈言為自己點讚,羅大夫神情稍顯嘚瑟,可隨即腦海中閃現主子訓斥自己沒完成任務時的情景,身體不由得輕輕顫抖了一下,眼神不由得瞄了大堂一角的錦衣青年。
“你說的非常在理。”沈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算你小子識相。”聽到沈言之言,羅大夫的嘴角輕輕上揚,泛起一股自信的笑容,一絲嘲諷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逝。
“沈公子怎會如此。”程可兒的臉上浮現一絲失落,可臉色隨即恢複如常,“沈公子非親非故,又怎麼能要求他幫望江樓說些啥。”
“羅大夫,不知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絲戲謔,凝視著羅大夫,“我呢是一個外鄉人,又身無分文,在金陵城人生地不熟,幸好程東家見我可憐收留我,還讓我在望江樓幫忙,你說像這樣的恩情我是不是該知恩圖報,還是見有人欺負程東家而躲避呢?”
“小子,你敢戲耍我。”羅大夫臉上洋溢的得意頓時變成了惱怒,“看來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程東家,今天你要見官,這裏剛好有幾位金陵府的差大哥,你要私了,我們可以坐下了慢慢談。”羅大夫恨不得讓身邊的人將沈言痛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可拿下望江樓的任務不容有失,隻好強忍不滿,轉頭對程可兒虛情假意的說道。
“羅大夫,你好薄情寡義呀。”沈言故意手掐蘭花指,指著羅大夫麵露委屈之色,宛如一個被拋棄的怨婦,隨即臉色恢複如常,一本正經的說道,“羅大夫,一個人做事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名或利。”
“你們不惜以人命設局,絕對不會是為了區區幾個小錢,對吧,羅大夫。”沈言明亮的雙眸中流露一絲自信,如同掌握了一切蛛絲馬跡的神探,凝神望了羅大夫一眼,“既然不是為了錢,那麼是為了啥呢?”
“你們的目的是望江樓。”沈言望了羅大夫一眼,隨即眼神掃視了大堂內諸人,“眾所周知,望江樓不僅是百年老店,位置更是背靠秦水,乃文人雅士聚會之佳所,這麼優越的地段必定會遭到同行或一些野心家的仇視,加上望江樓恰好經曆了老東家病故、新東家又是一介女流,如果還不趁著這個時機吃下望江樓,難得要等新東家完全成熟起來後再吃嗎。”
“羅大夫,如果說你不懂食物相生相克之理,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你呀。”說到這裏,沈言麵露微笑望了望羅大夫。
“巧舌如簧。”羅大夫心中大為吃驚,沒想到這個外鄉小子竟然將自己奪取望江樓的手段揣摩的絲毫不差,盡管心裏吃驚,可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你說我要吃下望江樓,荒謬,我隻是一個坐堂大夫,哪來這麼大的財力。”
“羅大夫,不是我瞧不起你,以你的實力想要吃下望江樓簡直是癡人做夢,你隻不過是某些人手中的工具,甚至是說一條有利用價值的狗。”瞧見羅大夫怒氣衝天的模樣,沈言淡然的笑了笑,“你別生氣,我說的是事實。”
“一個人身處逆境或極其不自信時,總會不自覺的想要尋找可以幫到自己的人或事,就如同溺水者總是會胡亂的抓東西,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個救命稻草。”沈言說到這裏,眼神流露一絲淡然的傷感,“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剛才你的眼神不自覺的瞄了大堂的某個角落。”
“說得好。”正在此時,望江樓大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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