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她也許就高興了。”
秦墨邪揚了揚眉毛,眾人不明所以,鳳笙煙卻忽然臉色慘白,抽回雙手,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最終沉澱
為一種冷笑。
“當年你做錯了,現在想要挽回,是不是晚了點!”
“挽回?”秦墨邪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中的笑意更加濃重:“想要挽回的,恐怕是你吧。”說到此
處,秦墨邪哈哈大笑起來,放肆的笑聲伴隨著他墨發翻飛,桀驁不馴的散發著讓人畏懼的威壓。
“這個人莫不是瘋了!”有人在心底哀嚎,渾身抖個不停。
有些人不明所以的看向族長,總覺得他們在說什麼高深莫測的話,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鳳笙煙的臉色再次慘白,過去了這麼些年,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可是看著秦墨邪的臉,她
心中不可避免想到當年的事情。
而他如今這般的姿態,讓她心中絞痛,當年的一幕一幕仿佛走馬燈一般輪轉,任她如何強迫自己無視,卻
都那樣赤果果的在心間遊走。
後悔?挽回?這些原本都是自己的情緒嗎?不,當年的事情,縱然她有私心,但是她也是順應正道,並無
可厚非的,秦墨邪此時這般說話,分明就是在刺探自己的心神!
想到這裏,她臉色變得再次凝重起來:“你的情緒瘋癲了,但卻變得更會攻心了。”
“這麼快就發現了,當真是無趣的很。”秦墨邪懶懶的一笑,忽然妖冶的紅瞳如鮮血一般冰寒盯著她:“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否則,縱然她不高興,你九舞鳳華也別想留下一個活口!”
他冷聲說完,也不等鳳笙煙等人反應,整個人颯踏如長虹一般離去。眾人頓時怔忡,折話說的如此囂張,
好像隻要他張張嘴皮子,上古一族隨時就可以覆滅一般,他這樣囂張,到底憑什麼!
鳳笙煙的臉色不好,但是她卻也知道,若是其他三族,秦墨邪想要痛下殺手也得斟酌一二,但是唯獨九舞
鳳華看似強大,但是在秦墨邪麵前卻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眾人頓時騷動起來,鳳笙煙抬頭看到張伯。微微皺眉,他並未立刻追隨秦墨邪而去,此刻隻是看著鳳笙煙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沒有,我隻是想看看你罷了。”張伯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抹追憶的神色。
“看我?”鳳笙煙皺眉,隨即想到秦墨邪的話臉色一變:“你看的是她吧!”
“這麼多年,你終究也有了些自知之明了,我很欣慰。”張伯臉帶譏誚的說著,整個人一轉身,這才疾馳
而去。
眾人惶惶的看著鳳笙煙,雖然他們不太聽得懂什麼意思,但是都看得出,這兩人對族非常不喜的樣子。
“族長……”有人怯怯的叫了一聲鳳笙煙,想要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你們繼續留守,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彙報。”眾人立刻行禮點頭。
鳳笙煙看著遠處的天空,眼神晦澀,都在怪我,你們竟然都在怪我!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季蒼國偏遠的小鎮上,一個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如瀑的秀發隨意綰了一個雲髻,紅月般
的眸子淡然生輝,稱了她一張秀麗的麵容,周身散發出一種卓然優雅,與眾不同的氣質。
縱然穿著粗鄙,卻絲毫掩飾不住她的美麗,反而讓她顯得更加絕然出塵。
她一出來,就在廚房前忙碌起來。說是忙碌其實也沒有什麼課做的,因為米缸空空,她微微皺眉之後,肩
頭一道白影閃過,衝入村子後方的樹林中。
等到白影再次閃現,女子廚房的案板上,多出了幾塊鹿肉。白色身影一閃,頓時又飛躍了出去,那女子熟
練的在池邊清理幹淨,再次回到了廚房。
不多時,廚房中傳出了誘人的香味,一隻巴掌大的白色小獸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她的肩頭,大睜著一雙
黑豆子一樣的眼睛,不斷張合的最終,口水嘩啦啦的流,被它一爪子抹去,繼續盯著鍋裏——正是沈越溪
和團團。
“還要多久啊!”團團一把一把的擦著自己的口水,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
“快了,你去看看千行醒了沒有。”沈越溪說著,團團不情不願的看著鍋裏翻滾的肉:“你自己煉製的丹
藥,你自己還不清楚。”身子一動不動,根本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禦夫人真是勤快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沈越溪抬頭,臉上頓時爬滿了笑容迎了出去:“陳伯,您起了。”
頭發依舊亂糟糟,滿臉皺做一團的陳伯,笑起來整個臉比核桃皮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