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元!”
聽到餛飩店胖老板,壓出極限價格,李九辰麵無表情,嘴角自嘲式的微微一動,自己經營的麵館被逼迫轉讓,竟是如此廉價!
“在我這裏,三千元是最高極限,如果我不出手,沒人願意接盤。”
胖老板翹著二郎腿,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帶著漠然的語氣對著李九辰緩緩道來。
此話音落下,客廳內其他店鋪老板,不在沉默。
“敢拿出三千元盤下來,還是胖老板大義。如果是我,免費也不要。”
“是啊,畢竟風險還在,可能繼續虧本。”
“若是正常麵館,即便三萬元,也能輕鬆轉讓,怎麼這裏背靠秀城學院,流量大。”
“要怪就怪他的麵館中了邪。在座的有幾人可能還不知道,他的麵館最近沒能賣出一碗麵條,原因是他廚房裏的各種肉類,突然變質。”
“如果他繼續在此經營,我哪怕在他隔壁的隔壁,也擔心肉類受到影響。”
在此之人或看戲,或落井下石,讓得李九辰呼吸微微急促。
自李九辰秀城學院廚子專業畢業後,就靠著大學裏的打工錢盤了一家店鋪,生意異常的火爆,而隔壁的所有店鋪,各種羨慕、嫉妒、眼紅。
但就這個月,李九辰的店麵好似中邪,肉類在麵館內變質,被胖老板得知,然後傳開。
附近店鋪的老板怕被牽連,或受影響,所以,在今晚關門前,他們全部集中在胖老板的餛飩店,逼迫讓李九辰轉讓麵館或關門。
轉讓,李九辰沒有意見。
關門,那就大虧本了。
但最高隻有三千元,這和他的心理價位相差甚遠。
“能不能……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李九辰神情黯然輕語一聲。
他想再等等,如果這個星期裏繼續出現異常,依然找不出始因,再轉讓也不遲。
“一個星期?”
收銀台內的胖老板臉色漠然的再吸了一口煙,然後又道,“我在你隔壁賣餛飩,我的生意已經受影響,你的意思是再讓我虧本一個星期?”
李九辰氣息一凝,緊緊握著拳頭,因為很大力,導致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肉痛,心更痛……
這個要求也不答應……
胖老板刻薄勢利,欺人太甚!
既如此……
李九辰轉而咧嘴一笑:“胖老板,為了廉價盤到我的麵館,你也是用心良苦……”
話語中,掃了掃眾人,然而他們看到李九辰目光之後,不由自主的閃躲,很明顯他們和胖老板串通一氣,各種報低價甚至免費盤他的麵館,最後胖老板提出一個適宜價,那就是三千元。
簡直是完美!
接著道:“轉不轉讓,關不關門,虧不虧本,是我的事情,你猴急什麼!?即便是一個星期後,老胖,你也別想用三千元搪塞我。”
完,李九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我等著!”
這是李九辰走出胖子餛飩店後,從裏麵傳來胖老板的聲音。
李九辰心情很不好……
走出後,掃過自家麵館,店名‘內牛滿麵’,嗬嗬,若是根源找不出來,真的是‘淚流滿麵’了。
他並沒有入內,而是隨意的遊蕩在馬路上,看看夜晚的秀城。
到一空曠的橋麵上,看看五月的星空,點了一支煙,又欣賞著湖麵上五彩斑斕的月色倒影。
這個五月,他的麵館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哇……哇……”
一道黑影掠過頭頂,發出粗劣的嘶啞聲,落在枯樹枝頭上,正好擋了半邊月色。
李九辰:……
烏鴉的叫聲。
李九辰思緒還未開始就被打斷。
我已經很黴了,還要有烏鴉出現在我麵前,還要觸我黴頭?
常言道:烏鴉頭頂過,無災必有禍。
“死烏鴉,你走開!”
算了,你不走,我走!
“哇……哇……”
烏鴉好似知道李九辰在驅趕牠,再一次發出粗劣的嘶啞聲。
隨後讓李九辰有些不知所措,那烏鴉居然口吐人言,“本座乃上古神禽太陽金烏,一介凡人竟敢侮辱本座,把你胸口的赤色吊墜交於本座,本座可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