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話說的花翎豁然明朗,抑製不住激動地拍了下她的肩,“聽你這樣說我就清楚了,難怪王妃越是用藥物調理,身就越是虛,原來還有這樣一番道理!”
“也不竟全是這個,我估計,王妃最大的問題還是她的心結,之前我就是想問問你王妃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和鬱鬱寡歡的,可卻總是沒有機會。”
的話叫花翎黯然了下來,低頭間,眼盡是猶豫,她看著她,“這……我……”
見她支支吾吾猜想其定是有隱情,可又一想,自己已經要走了,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到不如就此打住,反正自己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便對花翎說:“姐姐不用為難,我也不問了,之所以和你說這番話,那是因為要提醒姐姐今後在料理王妃的膳食上多多注意下就是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花翎卻忽地拉住了她,“若是當我是姐姐,那你就見了王妃再走!”
她低頭看著花翎滿是不解和為難,“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如今我要走了,見不見王妃都沒有意義了。”
花翎見她不答應著急的落下淚來,“你還去見見我家小姐吧,自她病了這麼久,很難得對什麼事提起興趣,原本她就是個心細若塵的女,你這忽地就走了,叫她心裏怎麼想?她定是會想自己如今在王府裏沒有地位,連召見個廚都不成,你說……”
隻是想著要逃出王府哪裏想到這茬,聽花翎說了覺得也是,想想這王妃病了這麼久,難免想法會狹隘,若是自己就這麼走了,還真的傷人了。
沉吟了下,她對她說:“我這就隨姐姐去,隻是姐姐不要將我要逃出去的事兒告訴任何人!”
“嗯,我答應你!”
別人的眼仍舊是名男人,裏屋定是不能進去的翎就學外屋候著。
剛進門就聞到了濃鬱的藥味,想是這徐氏已經病了有些日了,也不好奇的打量四周,隻是恭謹地站在外麵,沒多久就見花翎摻扶著王妃走了出來。
忙低下頭不敢多看,隻看著那青色緞麵的繡花鞋慢慢的朝著自己走來。
“草民參見王妃,願王妃身體安康!”
花翎扶著徐氏坐在了堂屋裏的軟椅上,隻聽徐氏輕聲說:“有勞師傅了,快快請起!”
微微抬起頭來,卻也不敢直視徐氏,晃眼間隻見那徐氏生的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臉色雖是蒼白卻是細膩若瓷,顰顰柳眉似皺還平,仿若被雨水浸潤的眸流轉間卻是無限溫柔,那唇失去了該有的潤澤卻叫人更生憐惜,就是這麼一瞥,對於康王連日來的憔悴心便已經明了幾分。
雖然對這徐氏並不熟悉,可光是剛剛那一瞥心裏就忍不住的想要憐惜這樣的女,再聽見她說的話,更能想明白康王為了她不納側妃的原因。
隻聽見那徐氏說:“花翎不可怠慢了師傅,給師父端去凳,再沏上杯雪茶端來。”
花翎忙給端來了凳,又下去沏茶。
仍舊低著頭不敢直視那徐氏,卻聽見她淡然的笑聲和歎息聲,“師傅不用那樣拘謹我隻是個病人,怕是得見的日也不多了,今兒天氣好,早上吃了師父地早膳感覺很是受用,就想著叫師父來請教一下。”
微微行禮道:“王妃客氣了,但凡有什麼問題直管問就是了,莫用那請教二字折殺了我。”
正說話間,花翎端著一描花骨瓷的蓋碗茶進來了,偷偷睨了眼像是在說:“沒事,一切有我呢!”
接過她端來的茶,隻覺得一股香甜味直沁心脾,正思索這是什麼茶卻聽見徐氏輕柔地說道:“這是南方的雪茶,有清肺潤喉的效用,師父一天都在那油煙的廚房,想是喝了這茶對身有好處!”
難得這徐氏貴為王妃卻能處處貼心的與人著想也難怪自打進府來硬是沒有聽見半句說徐氏的話語,丫鬟小廝們一提起王妃都是恭謹有禮,沒半句怨言。
聽了她的一番話,忙很是感激地說:“多謝王妃一番美意著實讓小地受寵若驚!”
說罷,為了不辜負她的一番心意,忙喝了口雪茶頓時覺得香甜可口喉嚨出絲絲回甘果然很是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