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他驚問。
她另一隻手顫抖的端起了茶,狠狠的喝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氣,眼的神色忽的變換了,竟好似那眼底的陰霾一下就被陽光驅散了般。
“我隻是眼睛看不清了、隻是沒有了味道的感覺,我竟然想要輕聲、逃離,和您相比,我才是侮辱了從小就視為生命的廚房!”
麵對忽然的變化,雲禮謙還有些接受不了,詫異地看著她,握著她左手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這一聲,是他那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而焦遠山滿意的捋著胡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今日對你說的話沒有白說,希望今後的你能一直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做任何事都不要辱沒了我們心那神聖的廚房!”
等他將話說話,他做出了讓和雲禮謙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起身就離去。
雲禮謙很是疑惑,忙起身拉住了他,“焦師傅,您就這樣走了?”
雖然看不見,可聽見雲哥說焦遠山要走了,心裏就更是著急,忙起身循著焦遠山聲音來源的地方就走去,膝蓋碰在了僵硬的木凳上,絆了一下,若不是雲哥眼明手快的將她攬腰扶著,估計她除了目前雙眼看不清外還會有個鼻碰掉的不幸發生。
摟著她的雲哥,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如剛剝開的荔枝,水嫩的仿若要滴出香甜的果汁,眸深處是那從小就有的淡定和堅韌,紅唇輕啟,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膝蓋的疼痛還是因為害怕焦遠山的離去,淡淡的清香,若有似乎縈繞在他的鼻間。
“咳……咳……”兩人的姿勢,實在是了,尤其是雲哥眼裏那抹濃濃的專注,讓焦遠山蹙眉的佯裝咳嗽。
回過神來的雲禮謙心跳一下就加速了,鬆開了手,忙尷尬地對說:“你……小心些……”
可對於這些卻渾然不知,她心裏害怕的就是焦遠山走了,現在的焦遠山對於她來說就好似海的燈塔,讓彷徨無助的她忽然找到了方向,試問,她如何能錯過他?
隻聽見咚的一聲空響,她竟然跪在了地上,堅定卻帶著祈求地說:“焦師傅請你幫我!”
焦遠山忙將她扶起來,“如今的我是一個廢人,如何來幫你?”
雲禮謙聽了焦遠山的話,剛剛心裏對他產生的好感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帶著鄙夷,心裏不滿卻是不語,“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對於他來說有價值,可現在又如此的矯情,何必呢?”
與他同樣的也靜默了,低頭沉思……
良久,她抬起頭來,眼眸釋放著好似叫人目眩的光芒,“條件,你開!我定幫你辦到!”
焦遠山扶起她,這一次不再推辭,“好,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會讓你丟掉這此的比賽。”
一旁的雲禮謙挑了下嘴角,“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宴席……”
有了他的這番話,心裏也亮堂了很多,現在的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要在世上生存,就要懂得那生存的法則,理想和現實有著距離,但隻要掌握了去的路線,那麼理想就會成為現實,而之前也要明白,要別人幫助你,那麼自己首先就要有價值,現在她的價值就是能幫焦遠山!
“那您的條件是?”
“隻有一個,便是你想辦法進入康王府幫我打聽那康安的事!”想起當年康安將他陷害,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成交!”想著自己即使這樣還是挺了過來,對於未知的前途,她信心百倍。
雲禮謙卻神色暗淡,“康王府危機重重,倘若我阻止了她,那麼她還能站起來麼?”
暗自搖頭,滿心惆悵,“如今也隻有看看這焦遠山有什麼招數能讓重返賽場!”
眼睛雖然看不清,但此刻的眸卻流露出了驚恐議,很顯然,焦遠山在比賽時所做的一切在她的心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作為一個廚師,你竟然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毀掉自己的手?這是你最後的選擇?”她的話帶著無法掩飾的斥責。
焦遠山輕抬眼眉看了下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即垂下了眼簾又接著說:“比賽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