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暗想,“雖然我得不到那認同感,可無論怎那樣,現在是我擁有了,以後我定是會讓這三柄刀真正地方屬於我,烙上我焦遠山的烙印!”
他專注於眼前的這三柄刀,卻沒有留意到身旁那康安扯動的嘴角。
“嗬嗬,看來我這刀是轉送對了,隻是我怕送我刀的那位友人,會誤會我的心意……”
這話鋒一轉,焦遠山也不笨,隻是一時間被得來的榮耀衝昏了頭,可這話話他還是聽出來了,抬起頭來半眯了下眼,“康大哥這話……”
“唉……這也是怨我,本就不懂這刀,可偏生受了這禮,擱自己手裏又覺得埋沒了此刀,退回去吧,又拂了我那朋友的麵,焦兄你對此刀又如此鍾愛,康安就是拚著得罪了那朋友也要將這刀轉送與你啊!”
說話間,那康安眼竟是為難而歎息,讓焦遠山也分不清他是何意,忙接口說:“康大哥,你我共事王爺府,什麼事都是要仰仗你的照顧,今日你不惜割愛,若是有什麼事,你盡管說便是,隻要是焦某能辦到的,必定會竭盡全力!”
康安眼一亮,嗬嗬的笑了,“看你這說的,倒是我老哥送你東西,就圖了你幫我辦事呢,兄弟間不說這些,你高興就好,我朋友那裏,你康大哥我自會去辦……”
這話說的情深意重的,隻是他在說後麵一句時,卻顯得虛弱無力,話的話焦遠山也聽出了幾分。
“康大哥,想你那朋友送你如此珍貴的禮物,怕是要托你辦什麼事吧?”
“唉……焦兄你就不要提了,哥哥自己會去辦……”他一邊擺手說不,可眼流露的卻分明是期盼。
焦遠山的性也怪,從來,都不願意欠別人什麼,現在聽這康安這樣說,倒是覺得對他虧欠多了,忙接口道:“哎呀,我說康大哥,你就不要羅嗦了,到底是何事,你就說給我聽聽好了。”
康安自顧的喝了一口茶,很是隨意地開頭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焦兄你與那醉月樓的師傅私下賽一場,若是贏了,除了這裏三柄刀,醉月樓的老板還將送上黃金百兩,以慰勞兄弟你!”
“那若是輸了呢?”
“嗬嗬,焦兄看你說的,你豈有輸的道理,退一萬步不說,就算你輸了,那醉月樓老板也隻當是一飽眼福,隻是辛苦了兄弟你!”
那康安說到這裏便止住了,隻是看著他,聽他的意見。
焦遠山喝了口茶,“康大哥,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
“哈哈哈,是啊,焦兄果然是個聰慧之人啊,其實也沒有什麼,醉月樓是京城的老字號,他們無非也是想在正式比賽時能夠奪得那廚王的名號,所以是想你們先私下較量了,若是焦兄勝了,這以後市井間也都知道你的本事,即使在比賽上輸了……那也是另有原因,所以希望你能在正式比賽時輸給那醉月樓的師傅,這也是個折的辦法啊……”
這話一說完,焦遠山怒的拍桌而起,“哼,這樣就是汙蔑了這比賽,這等卑劣之事,我焦遠山做不出來!”
那康安忙上前安撫他,“唉呦,我就知道這事兒是為難你了,都是怪哥哥的不好,叫你來趟這渾水了……”
焦遠山狠狠的瞪著康安,隨即又眯了下眼,“這一切怕都是哥哥你的安排吧,弄這個天飛龍刀,無非就是要我上鉤……”
康安也火了,站起身來,矮了他半個腦袋,卻也是紅了臉,“這事兒,原是醉月樓老板拜托我在王爺麵前美言幾句,不落了他酒樓的名聲,我是見你是真正愛廚之人,才將此刀贈你,怎麼你竟然這樣來汙蔑我的一番用心,這刀,隨你要不要,事兒就算是你不辦,我也不會收回了,你不要扔了倒是好,反正我留著也沒有用!”說罷拂袖而去……
留下焦遠山怔怔的站在那裏,眼前的三柄天飛龍刀靜靜的散發著雪一般純淨的光澤,而他開始猶豫了……
住的焦遠山卻看不見康安此刻眼的陰狠,“哼,敬罰酒,走著瞧吧……”
焦遠山回到自己屋裏仍舊看著那三柄天飛龍刀,心卻是思緒萬千,燈芯被油浸了,室內的火光暗了下去,可這都不被他所注意,忽然,他嘭地推開了門,沒有半分猶豫的走了出去。
康安的屋裏亮堂,爐上還燒著水,就等著水開,好沏茶,他一臉的閑淡,嘴角輕輕翹起,仿若很是享受此刻的熟識,耳邊傳來漸近的腳步聲,有些虛浮和急躁,他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