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師話,其實我是一個孤兒,是師父收養了我,他是一名廚師,所以我自懂事起,就跟著師父沾染庖廚,可這麼些年來,越是熟悉了庖廚之事,就越是發覺這裏麵暗藏的無限玄機,以及別人無法體會的樂趣,雖然在世人的眼,當個廚並不是高雅的差事,可是我卻覺得,這也是像學問一樣,永無止境,高者為師至於我師父是否會生氣,我能來到大悲寺就是最好的證明,若我師父不讚成的話,那我是絕不會違背他的意思的,反之,他更加支持我能夠不斷的提升自己,”說話時,眉宇間帶著一股倔強和以前從不曾表露的成熟。
她毫無吹噓的回答讓若苦眼睛一亮,微微的點了頭,剛剛停止數動念珠的手,又熟練的動了起來,這時候他說話的神色已經和剛才大不一樣了,隻見他對她說:“嗯,你年紀雖小也能說出這樣的道理來,看的出你在廚藝上的執念,那我再問你,你如此急迫的想要提升自己是為了什麼?”
“看到別人吃我做的食物,臉上露出快樂的樣,我就覺得心裏很滿足!”她沒有任何猶豫地脫口而出。
若苦的手用力掐住了一顆念珠,帶著皺紋的嘴角往上揚起,說話間透露喜悅的語氣。
“很好,你的無欲無求,是做好食物的前提,既然你如此誠心,那從今日起你就在待在寺裏一段時間,一個月後,若是你依舊還是堅定的想要學習大悲寺的素齋,那老衲就收你為徒。”
“呃……大師,您現在不能收我為徒嗎?”她的臉上竟是失望的神色,連肩頭都垮了下去。
苦果卻隻是淡然一笑,“寧靜而誌遠,萬事莫在一個急上!”
對於他的話還不是很懂,但是心裏卻明白,這個若苦是要先考驗她,然後才決定是不是要收她為徒,心裏暗想:“總之來這裏,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既然要考驗,那就考驗吧,如今我什麼都沒有,就隻有時間了。”
想到這裏,忙上前給若苦行禮道:“是,聽從大師的安排!”
“那從今天開始,你暫時先住在西院的廂房裏吧,明日起,會有一個叫悟醒的師父給你安排,”若苦剛說完話就聽得寺裏打板的聲音,這是提醒眾僧人要到齋堂用齋了。
初來到這裏,收斂了自己毛躁的性,靜靜的跟著若苦朝著齋堂走去,隻見裏麵已經有序的坐滿了僧人,待若苦住持進入後,所有的僧人開始誦經,他示意坐在右邊角落的一處空位。
僧人們虔誠誦經的樣,讓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平日裏那頑皮的勁兒也收斂了起來,她聽不懂僧人們念的是什麼,便轉溜著眼睛四處的打量。
隻見齋堂的正供奉著彌勒菩薩像,相傳相傳在金國最早的一所寺院裏,有一天僧眾都在齋堂吃飯,突然從外麵走來一陌生僧人,他一來就坐在央住持的那個位置(在齋堂裏住持是坐在央的,其他人就坐在兩邊),這個時候僧值(專管寺院規矩的僧人)就走過來叫這個陌生僧人不要坐在住持的位置上,可是任僧值怎樣的勸說,這個人就是不肯走開,後來僧值生氣了就用手去拉這人的耳朵,但誰知道這人的耳朵竟然是越拉越長,當時所有在場的僧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後來大家才知道這個陌生僧人原來就是彌勒菩薩,從那以後金國所有寺院的齋堂就供奉著彌勒菩薩像。
彌勒佛像的兩邊坐著一排排的僧人,每個僧人的麵前擺放著兩個碗,一個蝶,還有一雙筷和一個湯勺”當她打量了這齋堂的樣,就尋思著看看覺癡坐在哪裏,可是看遍了整個齋堂也沒看見他的影,心裏覺得很是奇怪,“嗯,怎麼沒看見今天覺癡呢?他不也是這裏的和尚嗎?”
正在這時候,僧人們的經也念完了,隻見僧值們開始分配飯食,還會低聲的詢問,走到這裏時,那個拿著飯勺的僧值問道:“施主需要多少飯?”
“我要一碗。”
“這裏有三樣菜,你是都要,還是隻要其的一樣?”
“嗯,都要!”來到大名鼎鼎的大悲寺,當然要好好品嚐一下這裏的齋菜,她毫不客氣的說。
那僧值抬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隻是將三樣菜都給她舀了一份,給她行了個禮就朝著其他人走去。
這三樣齋菜其實很普通,就是土豆絲、茄、豆腐,但在細看後,心裏發出了由衷的感歎,感覺自己來這裏學藝是來對了,隻見那土豆絲,根根大小均勻,細如粉絲,卻絲毫不粘連,色澤淺黃而帶著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