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估計走過這一線天就能看到瀑布了”腦袋瓜轉著,腳下也沒有停歇,毫無猶豫的穿過了那道山間的縫隙。
當她走出那縫隙時,那帶著水霧的山風撲麵而來,夾雜著野草和山花的清新,霎時間連日來路途的勞累好似都去的無蹤影,隻見這瀑布差不多有十多米高,落差不是特別大,但是卻如掛在這山林間的銀色錦帶,陽光下發著彩虹般的光芒,瀑布下麵形成了一個不算的大的潭,潭水清澈透底,不時有小魚、小蝦在瀑布落下的地方躍起,像是要循著那瀑布往上遊。
看著清澈透底的潭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連日來因為趕路,這十天裏她隻在客棧裏洗過一次澡,這一聞自己都受不了那味道,掃了一眼四周,這裏還算是僻靜的地方,忙脫去了衣服,渾身的跳進了潭裏。
清亮的潭水溫柔的包圍著她,足下偶爾有小魚遊過,癢癢的,弄的她忍不住的笑,“嗬嗬,要是胖墩他們在,今兒非把你們烤了不成……”她拆開了束發的絲帶,一頭如錦的發鋪散開來,輕柔的泄入水,很快記濕潤的像是黑夜裏的織錦,她也如水的魚兒靈巧的遊來遊去,過了會兒,感到體力有些不支了,卻還不想上岸,索性就仰著身體鳧在水麵上,仰望著無雲的天空,渾身是說不出的舒坦,眼裏那淡淡的藍天,讓她想起了玉公慵懶而撥動心弦的笑容……紅雙唇抿著笑蕩漾開來。
正當她愜意享受這清爽的愜意時,眼角卻瞥見了瀑布上方的崖邊有人,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
她以為是自己眼睛被堪藍的天空晃了眼,一個翻身紮進水裏,再次從水裏浮出來時,那崖邊坐著的分明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和尚,雖然此刻那雙眼是合上的,可誰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到。
心裏一驚,加上體力過多的消耗,雙腳忽的開始抽筋,疼的她無法鳧水,心裏一著急身體就開始往下沉,死亡的恐懼立馬潮水般的向她襲來。
“救命!救命!咳……咳……救……”她希望自己的呼喊聲能被那個和尚聽見。
隨著巨大的撲通聲,她的腰際被一雙有力的手箍住,身體停止了下沉,心裏的恐慌立即消失,緊接著來的便是著急,隻因為自己的身體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被陌生的異性,已經來不及自己多去想了,耳邊是和尚的吸氣聲和水花聲,想到若是上岸,那她的身份必定是要白的,腳下已經能夠踩在潭地的沙石上,她立即想要掙脫了他的箍製,可卻渾身無力掙開。
“呃……我沒事了,你放開我吧!”微微抬頭卻迎上一雙比潭水還深,比冰川還冷硬的眸。
她的手下意識的擋住了下身,若不在自己尚年幼,恐怕上身的就早已了她的女兒身。
和尚鬆開了摟在她腰際的手,“要我扶你上岸?”他的聲音冷靜而沉穩。
如此麵對一個陌生的男,而且剛剛還的貼著他的身,感覺渾身還是冰冷的,臉卻抑製不住的紅了個透。
“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能背過身去嗎?”
他的臉閃過一絲紅潤,“你是女的?”
她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般,“不是,不是,隻是我不喜歡在別人的麵前穿衣物,你我都是男,這不別扭嘛……”
和尚的臉上如流星劃過一絲笑意,轉眼即逝,似乎同意了她說的話,自己獨自上了岸,朝著剛剛打坐的山崖走去。
趁著他背對著她的時候,像隻落水的小雞,狼狽的上了岸,手腳慌亂的穿著衣服,才剛剛係好了腰帶,那個和尚已經從潭邊的小道上了山崖,不管渾身濕透的衣服,閉上了雙眼,置身於世外繼續的打坐。
沿著他剛剛走的小道,也爬上了山崖,見他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暗罵自己剛剛的大驚小怪,“看他如此專注的在這裏打坐,剛剛的一切他應該沒有看見,早知道我就不慌亂,悄悄的上岸不就得了,弄的還……”越是想,心裏就越是後悔,身邊的和尚睜開了閉著的雙眼,抬頭看著呆站在一旁的她。
“施主還有事?”
她窘迫的撓頭,耳根處是火的,尷尬的看著和尚,那稍顯清瘦的麵頰如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