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字當然好,但兒孫滿堂我覺得起碼得三。”尼瑪他有不喜歡小孩子,還三個呢!一個都不喜歡好不好?他身子向右邊挪了挪,遮住了菜籃的視線,接著說,“好事成三嘛,那……”
那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完全沒概念,那邊廂林曉青已經又甩了顆蔥到安吉拉卑鄙桌上,然後繼續搶菜,那安吉拉卑鄙撲上去就要和她拚命,好在她動如瘋兔,抓了一段蓮藕長城後,就逃回了自己流理台。
“裁、裁判……她,她!”被欺負的總裁夫人既氣得跳腳,又怒指著林曉青激動地嚷嚷,“她,我……她搶我……那是、是我的!”
林曉青一臉無辜地低頭整理著搶回來的戰利品,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場上變化,搞笑得是此時場中那些裁判都焦點都被霸道總裁吸引了過去,他們都跟著‘孫子叫什麼名字比較有內涵’的問題引發相當熱烈的討論。
唯獨劉東強這個評委麵色如紙,他心中不禁歎息,這就是曾經跟在自己手下的徒弟?他怎麼就教出這種不要臉的徒弟?看來她離開他手下的那段時間,她並未從那霸道總裁那裏學到什麼驚天動地的菜譜,話又說回來,就算讓她這二貨學,她又能做出什麼鬼來?剛才上一輪的菜,應該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吧……
林曉青視察了一下戰利品,剛才那一輪奔襲,她掠奪回來了一截手臂長的蓮藕長城,然後是兩顆紅燒獅子頭和一條‘新加玻’,她扔了一顆獅子頭進口中,邊吃邊把那剩下的一刻擺在那新加坡的跟前……這才像話嘛,獅龍魚怎能沒有珠子呢?
不得不說,她這一弄完全超出了絲綢之路的範疇,古時候的絲路你什麼時候聽說,經過新加坡了?
然而,這都不是事啦,在虛構的世界中尋找真實的人,是腦袋有包嗎?那首曲子本來就是虛構,她在虛構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又有何不妥?
會場中那跟班噠聲淚俱下地對觀眾們述說著,他與比利王不得不說,荒誕得讓人抓狂的故事。
觀眾們都聽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在乎那個比利王從未到過這個城市的事實……故事嘛,就好像那些相親節目一個尿性,無來由的感動,刻意的作,如同你帶著的麵具。
林曉青心中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菜,又瞅著現場觀眾和攝像機焦點,還有那評判都沒看這邊來……於是她,左看看右望望,然後非常不小心地將鍋鏟飛甩向那道七彩魚龍門盤中,七條不同種類的魚頭被她這一鏟給甩了個東倒西歪。
一直在專心做湯料的水戶洋平被她這一丟給嚇到了,然後小臉蛋氣得漲紅起來,“林曉青,你個笨蛋想打架嗎?!”
水戶洋平可不是總裁夫人安吉拉卑鄙那種結巴,罵起人來相當凶悍,自從那坐上劉家兒媳位置後,那信心與脾氣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以前有劉東強護著林曉青她不敢太放肆,可是現在她和表哥都一家人了,眼睛那裏還容得下林曉青的挑釁?
她拿著勺子登時就撲向了,正偷偷將一條還算完整的鯉魚藏廚師袍裏的林曉青,“你幹嘛?幹嘛偷我的菜?!”
林曉青愣了一下,然後她手的動作更快,又扒了幾塊羊肉排,一隻龍蝦,三片不知道菜名是啥的烤土司夾天婦羅,那隻鳳凰開屏被她拿掉了半隻。
她很淡定地走回了自己的陣地,放下戰利品後,才慢條斯理地賊笑著向那對著助手下黑腳的水戶洋平挑釁:“我在這裏呐,快來抱緊我喲親!”
由於已經被林曉青戲弄了很多次,水戶洋平早非當日那個無助的小姑娘,自己眼神不好的毛病卻讓她練就了聽聲辯位的絕技。說時遲,那時快,她抓起流理台上的盤子就往剛才林曉青說話的地方扔了過去。
“哎喲!”林曉青爆頭鼠躥,躲到了流理台下,“你竟敢用暗器?!”
回答她的是半瓶辣椒醬,和三根大蔥……當然沒砸中她,她反而又換了個位置,嚷道:“我在這裏呐,你差一點就中了!”
勺子,醬油,馬鈴薯與洋蔥甚至盤盤碟碟都往林曉青說話的那個方向招呼了過去,伴隨著那水戶洋平口中的怒罵,忽然……全場的燈光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