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戚雲皓這麼一說,在一旁的青鳶和朝顏心裏都有些發毛。
“哇……”被奶娘抱著的小離安突然哭鬧起來。
奶娘輕輕地哄著小離安,倒是怎麼也哄不停。
沈言舒上前,從她的懷裏結果了小離安,輕輕地拍了拍,不肖一會兒,嬰兒的啼哭聲便停了下來。
奶娘說道:“看來太子殿下還是疼惜皇後娘娘的,小小年紀就知道皇後娘娘不容易。”
沈言舒倒是沒有將奶娘的話放在心上,隻是說道:“還隻是孩子而已,自然不懂的。”
“若是真下定了決心,我明日便準備好藥材過來。”戚雲皓說道。
沈言舒點了點頭,說道:“好。”
她若是想恢複容貌,便隻此一條路,不過是疼痛罷了,她又不是沒有經曆過,懼怕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希望能後恢複平靜的生活,不再受這副殘破之相的困擾。
戚雲皓從臨安宮裏走了出來,便被燕輕寒傳去了禦書房。
聽聞沈言舒這開始要治臉,他倒是很欣慰,但是一聽這治療的過程這般痛苦,便於心不忍了。
他說道:“可還有其他的辦法?”
戚雲皓說道:“這便是最有效的辦法,她是我姐姐,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也絕不可能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燕輕寒閃了閃眼眸,自然知道在戚雲皓的眼裏,沈言舒的地位有多重要。
“我知道了,以後你入宮替皇後治療的時候,朕也會同去的。”
戚雲皓頷首,說道:“是。”
沈言舒的封後大典也在一個月之後舉行,因為雖然下了封後的聖旨,但是因為沈言舒剛誕下了皇子不宜走動,燕輕寒便將這封後大典的儀式推遲了些。
遠在大齊的宇文睿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眸子裏倒是沒有太多的波瀾。
宇文睿將手中的信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讓人準備些禮品送往大周,祝賀大周皇子降生還有皇後晉封。”
手下的人道:“是。”
那傳話的人宮人才下去,另一個侍衛便走了上前,對宇文睿說道:“太子殿下,倪姑娘……”
“婉兒又闖禍了?”宇文睿抬頭看著那侍衛,倒是習以為常的問道。
那侍衛點了點頭,說道:“倪姑娘看到一個外地人被人欺負了,便上前和人理論,竟然把人家的攤子都給砸了。”
宇文睿說道:“把騙人的商販送官送交官府,別人婉兒受傷了。”
侍衛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宇文睿說。
“還有別的事情?”宇文睿挑眉。
那侍衛點了點頭,弱弱地說道:“被倪姑娘所救的那個外地男子,其實是鄰國的一個小郡王,他……他說要迎娶倪姑娘,倪姑娘雖然拒絕了,但是和那個小郡王卻一直跟著倪姑娘,倪姑娘倒是和他玩的很開心……”
“很開心?”宇文睿將剛拿起的筆放回到了硯台上,挑眉看著侍衛,眼眸裏露出了一絲的危險氣息。
感受到身邊的空氣變得冷了起來,那侍衛看著太子殿下那冷冷的眸子,一時之間不敢再說話了。
宇文睿瞥了一眼那個侍衛,徑直離開了書桌前,說道:“她現在在哪裏?”
侍衛將頭低得更深,說道:“倪婉姑娘正帶著那個小郡王在逛臨安城,現在在百味樓裏吃飯。”
宇文睿的眸子裏透出一股寒意。
看來自己的放縱,倒是讓她忘記了她的身份。
太子的未婚妻可不是誰都能搶的!
宇文睿風風火火地朝著府外走了出去,那侍衛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即跟了上前。
以前太子殿下對於倪婉姑娘可真是太縱容了,惹了事給她處理,就連她發火都是自己默默受著,現在太子殿下發火了,估計這倪姑娘有的好受了!
倪婉正在酒樓裏和新認識的朋友在聊著,和他說起這大齊的風土人情,倒是相談甚歡。
那小郡王說道:“看來我這次是因禍得福,被人坑了一回,但是卻因此結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值得。不過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這般行事為好,雖然是好心,怕是會有吃虧的時候。”
倪婉倒是不介意,她本來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把自己的名聲還有宇文睿的名聲弄臭了,這樣一來,說不定他自己受不了了,就自己去求皇上解除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