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沉眸,說道:“看笑話?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
喬若嵐眼眸一閃,說道:“那你就是來報複我出氣的,不過你隨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嗬。”沈言舒嘲諷地笑了一聲,“你殺了裴曜,你以為我會讓你死的如此痛快嗎?”
“不,裴曜是因為你才死的。”喬若嵐掙紮著說道,目光瞪著她,怒然說道。
沈言舒緩緩地走了上前,這個牢房裏隻有她和喬若嵐兩個人,看著她現在的模樣,沈言舒卻絲毫不覺得解氣,這本就是她自找的!
“明明是你的毒針殺死了他,為何卻不敢承認?”沈言舒說道,“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他也不會在乎了,因為他的眼裏,至始至終都沒有過你。”
喬若嵐的眸子裏泛著紅色的血絲,她看著沈言舒,恨不得撲上前將她撕個粉碎。
“你究竟是想說什麼!”喬若嵐對她是恨的咬牙切齒。
沈言舒看著她這副模樣,倒是不屑地瞥了一眼。
“你知道為什麼裴曜眼裏從來都沒有你的存在嗎?”沈言舒說道,“他的眼裏永遠隻有戚雲歌,你以為你的琴藝比戚雲歌高嗎?其實你自以為高超的琴藝在裴曜眼裏不過是尋常,你特地去找戚雲歌比試,之所以每次都能贏,不過是戚雲歌在讓著你罷了!”
喬若嵐看著她,搖頭:“不可能,戚雲歌憑什麼和我比!她琴藝不如我,棋藝不如我,就連書畫都是平平之色……”
沈言舒說道:“你錯了,正是因為你總是去找她的麻煩,所以她才會故意輸給你的,裴曜經常在將軍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戚雲歌的實力究竟如何?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跳梁小醜罷了,裴曜自然不會正眼看你。”
聽到沈言舒這麼一說,喬若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卻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
她喬若嵐素來有長安第一才女的稱號,從未有哪家的世家小姐能贏過她,就連戚雲歌也不例外!
沈言舒知道她不相信,繼續說道:“還有你故意把她推下湖裏,故意調換她的東西,故意讓別人欺負她,故意汙蔑她,這些事情,裴曜他統統都知道,你每次欺負了戚雲歌之後,她都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裴曜,在他的眼裏,你就是一個既刻薄又無理取鬧的潑婦,和平樂長公主也沒有什麼區別,何必又活的這麼累呢?”
喬若嵐聽著沈言舒的話,她驚訝地瞪大瞳孔看著沈言舒,猛地搖頭:“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沈言舒微微閃了閃眸子,喬若嵐這十幾年來,就一直圍著裴曜在轉,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能夠嫁給裴曜,能吸引裴曜的注意力,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形象,在裴曜的眼裏卻是那麼的可笑。
看到她這副模樣,沈言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正打算離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你到底是誰!”喬若嵐望著沈言舒的後背,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
她望著沈言舒的背,嘴唇都有些顫抖起來,問道:“你……你是戚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