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晟說道:“隻要父皇死了,燕輕寒死了,幾個皇弟還小,剩下的又是不中用的,這皇位除了我,那些大臣,可還有別的選擇?”
淑妃蹙眉說道:“這事不簡單,別說對付你父皇,就連對付燕輕寒都極其的困難。”
燕輕寒的勢力強大,而且武功不低,在戰場上能以一敵百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就被打倒?
燕晟深思了半響,說道:“母妃,我們如今隻有這條路可以走……所以不管成敗如何,放手一搏,當初父皇不也是這樣才登上的皇位嗎?我們隻是向他學而已。”
他說著,眼眸倒是沉了下來。
淑妃心中猶豫不覺,但是又覺得燕晟說的十分有道理,若是不用特殊的辦法,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是燕輕寒和沈言舒的對手。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母妃讚同你的做法,但是你一定要思慮周全,沒有完全的把握,千萬不要動手,而且,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如今長安城風波不停,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城中的人感覺風雲突變,感覺似乎有大事發生一般。
沈言舒回到了王府,聞人語上前稟報,說是陳顏兮和蕭南生已經來到了長安。
她應了一聲,倒是回去安排母親去鬱州的事宜。
第二天一早,沈言舒便去了蕭家在長安的府邸。
看見沈言舒過來,蕭南生便迎了上前:“表妹你可來了。”
沈言舒隨著他進了前廳,坐了下來。
陳顏兮也從後院裏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也來長安了?”沈言舒問道。
陳顏兮說道:“你與夫人都在這兒,我倒是不放心,所以便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蕭南生也說道:“上次你提的建議,父親覺得很不錯,便親自去了趟禮州,正打算如你所說,在禮州也開一個莊子,然後請當地的百姓當工人,想來是個不小的工程。”
沈言舒說道:“這畢竟是相互有益的事情,禮州太守和當地的百姓們自然都是支持的,你們隻要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就可以了。”
蕭南生倒是笑了起來,說道:“表妹放心,這些事情父親都會處理妥當的。”
陳顏兮問道:“夫人怎麼還在長安?”
沈言舒說道:“原是打算太後壽宴之後便讓她隨安定侯府的人一同前往鬱州,倒是沒想到太後在這個時候病倒了。”
聽著這麼一說,陳顏兮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她說道:“太後年時已高,這病不知何時才能好,若是一直不好,豈不是讓夫人一直陪在長安?”
沈言舒搖了搖頭,打消了她的顧慮,說道:“過兩天安定侯府的人便會回鬱州,彼時她會一同回去,不過這個消息現在還沒公布出去,打算讓他們出發前一天再向皇帝稟報。”
陳顏兮說道:“那我也一同前去送夫人。”
沈言舒說道:“還不急,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若是他再為難,隻怕我們現在考慮得再周全也是枉然。”
陳顏兮蹙眉,一想到夫人經曆了這麼多磨難還是逃離不了皇帝的魔爪,她就憤怒不已。
她憤然說道:“若是他再為難,便直接將那狗皇帝殺了便是!省的這麼多麻煩!”
沈言舒眸子微微一閃,說道:“我又何嚐不想就這樣將他殺了,但是這件事哪有這麼容易?”
但是他若是再敢傷害母親,她沈言舒就算是帶兵造反也不會放過燕瀝的。
蕭南生和陳顏兮到了長安,倒是給沈言舒帶了不少的助力,但是他們本就是皇帝要盯著的人,行動自然還是有些限製。
沈言舒有些疲憊地回到府中,看著燕輕寒似乎又不在,便知道他定然又是公務纏身。
如今王爺紛紛倒台,有些眼力見的人都知道這儲君之位十有八九將落在燕輕寒的頭上,此時多走動走動,有利無弊,更何況皇帝行事越發的荒唐,那些傳言雖然被封,但是大家心中都有數。
所以在王府裏是越來越難看見燕輕寒的身影了,有時候他半夜才會回來,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
沈言舒近日都要進宮,雖然不是每天都去侍疾,但是有江嫿在,她總是會擔心,擔心下一刻母親又要落入皇帝的魔爪,所以總是提心吊膽的,心都累了。
她回到房間裏,疲累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稍稍眯眼休息。
燕輕寒一走進房間便看見她這副憔悴的模樣,眼眸微微一閃,有些心疼,從一旁拿起衣服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