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頭往沈言舒的方向看了過去,隻看見身穿白衣的沈言舒正站在一旁,孑然獨立冷眼看著這一切,倒也沒有解釋,其他女子見到這種場麵怕是已經哭了,而她卻冷靜的可怕、
他上前問道:“這人是你殺的?”
沈言舒道:“不是。”
捕頭又問道:“那他們怎麼說是你殺的人?”
沈言舒往人群中掃了一圈,然後問道:“誰說是我殺的人?可以站出來嗎?”
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道。
“就是你殺的,我們都看到了!”
“明明就是你殺的……”
人群裏有幾個男人開始起哄道。
沈言舒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目光盯著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問道:“你說是我殺的人?你看到了嗎?”
那男人一噎,說道:“大家都看到了。”
“我隻問你,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可沒說他們看到了,你有什麼資格替別人說?”沈言舒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冷,讓人不覺有些發顫。
男人不服道:“我就是看到了,這人就是你殺的。”
沈言舒冷笑:“那好,你來說一下我當時是怎麼殺了那個老婦人的。”
聽了沈言舒的話,眾人也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男人,正等著他說話。
看到這麼多人,那男的倒是一愣,眸光幽深地看了沈言舒一眼。
他咬牙說道:“我剛才就真正你的身後,看到那老太婆往這般走了過來,然後你掏出了匕首直接就刺了她。”
沈言舒又問道:“那刺了她之後呢?”
男人道:“刺了她之後你就跑到了一旁,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可是那老太婆就指著你罵了兩句就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有幾個人也附和了起來。
沈言舒走到他們的麵前:“所以說,你們看到的也是這樣?”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沈言舒眼眸一沉,看來這喬若嵐還是有些腦子的,想要收拾她卻不親自出馬,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詭計,果然像是喬若嵐的風格。
喬若嵐最大的特點就是她自己必須是完美的而沒有汙點的,就算是報複別人,也要讓他們慘敗在名聲敗裂之上,隻有這樣,當她與其他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才會有人說她“是一個好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沈言舒看著非要指責她的人,轉頭看著那京兆府的捕頭,說道:“這位捕頭大人,他們都在說謊誣陷我,所以可以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你!”剛才那個男子不服道,“憑什麼?我們說得可都是實話!”
沈言舒眼眸驟然泛冷,上前說道:“正如你們所說的,我與這個老婦人是相對而行,她麵朝著我走過來,若是我用匕首刺了她,那麼由於我的力量,她就會往後倒去。”
她說這便拉起了青鳶的手,模擬著兩個人相向而行時的場景,然後手就像是持刀的樣子對著青鳶點了一下,青鳶立馬就朝中後麵倒了下去。
這可就和老婦人往前倒下去的情況不同了。
她繼續說道:“她明明就是直接倒在地上的,我可沒有碰到她半分。”
那捕快辦了不少的案件,聽著沈言舒的分析倒是覺得十分有理有據。
他盯著那幾個男子說道:“那你們該如何解釋?”
有個男人說道:“這……這分明就是她的狡辯,她殺了人之後就立馬躲開了,那婦人當然是麵朝著地麵摔倒的了!”
沈言舒看著他這般無理取鬧,便繼續問道:“你們說看到了我殺人,那好,我問你們,我是哪隻手拿的匕首?然後又是怎麼躲開的?”
男人道:“當然是右手拿著匕首,將老太婆殺了之後便帶著你的丫鬟跑到了一旁。”
沈言舒說道:“那為何我殺了人之後身上倒是半點血跡也沒有?”
“這是因為……”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倒是一時回到不上了了。
沈言舒今日穿的是白紗裙,若是有血跡,必定是會十分明顯的,可是如今一看,纖塵不染的模樣與那老婦人鮮血橫流的場景根本就不搭。
眾人也覺著疑惑,若是她殺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沾到血跡?
那捕頭雙眼微眯,對身後的捕快說道:“來人,把這幾個起哄的人都抓起來審問一遍。”
捕快上前都將他們按住。
“喂!你們官官相護!明明就是她殺了人你們卻不管,就隻會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就因為她有個尚書老爹你們就不敢動她了吧!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騙人的!”
“我們不服!”
那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倒是針對起沈言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