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澈道:“你不說他們隻會死得更慘。”
莫耀林眼神暗沉了下去,說道:“麒麟兵符,在戚雲靖的妹妹戚雲歌的手上。”
“清雲郡主?”楚臨澈微眯雙眼,並未相信,“那戚雲歌早在一年前死在了火海之中,若是在戚大將軍把兵符給了戚雲歌,那現在應該是在陸家,陸家若是有麒麟兵符,怎麼可能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著作佐郎?”
“這是我親耳聽到戚雲靖說的,他說隻有他的妹妹才知道麒麟兵符在哪裏,也隻有他妹妹才能拿到麒麟兵符。”莫耀林說道。
“可是戚雲歌現在已經死了,這話還不如不說。”楚臨澈甩袖,不想再和他廢話,轉身和燕輕寒離去。
出到牢門口,楚臨澈雖然有些氣不過,但是還是吩咐隨從道:“給莫家送點銀兩,就當他們家死了個男人。”
“輕寒,你怎麼看莫耀林所說的話?”楚臨澈問。
燕輕寒腦子裏突然閃過早上在賭坊看到的那個帶麵紗女子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女子和戚雲歌有些像。
但她絕對不是戚雲歌,雖然隻見過她幾次,但是他也不會認錯的。
戚雲靖說過,他會聽骰子的聲音,他的妹妹也想學,就一直纏著他,花了兩個月才學會了,但是自從學會之後很少再用了,因為那兩個月裏戚雲歌做夢都是搖骰子的聲音。
“輕寒……你在想什麼?”楚臨澈見他想事情出神,又喚了一聲。
燕輕寒眼神微微一閃,道:“沒什麼,記得把麒麟兵符在陸家的消息撒播出去。”
“你是想把陸家推出來?”楚臨澈問。
燕輕寒沒有回答,可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而這個時候的沈言舒已經早就回到了沈府,看準了院子外沒有人才偷偷地溜了回去。
院子裏焦急等待的青鳶終於看到了沈言舒的身影,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她急忙上前道:“小姐,你可回來了!”
沈言舒快步回了房間,將門關了起來:“放心吧,我說沒事就不會有事的!”
她把在身上的錢還有剛才在買的藥材統統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去到屏風後換下了那身粗布衣服,臉上的麵紗也扯了下來。
“小姐,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錢?”青鳶看到沈言舒放在桌子上的銀票驚訝不已,這些錢夠她們花好久的了!
像沈言舒這樣的一個嫡小姐一個月例銀是十兩銀子,但是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克扣,青鳶好久沒有見過銀子了,更別說是那麼多錢的銀票。
可是驚喜之後她又有些擔心,這麼多的錢小姐一個弱女子是從哪裏得到的?
“小姐……你這錢是去哪裏弄來的啊?”青鳶又問道。
沈言舒已經換上了她原本在府中的衣服,走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正好聽得青鳶在問她,便回答道:“去賭坊贏的。”
“小姐,你竟然去賭坊了!”青鳶驚訝地抬高了音量,然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