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正當蒲英想著塔塔族的使者都會有誰的時候,他們真的出現在眼前時,蒲英簡直想殺人。
這次的使臣竟然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塔塔王托管,其次是身懷六甲的王子妃紗紗,再然後就是公主托箐,唯一一個年輕人居然是托所。
遠遠的看到這一行人,蒲英轉身就走。
“這波使臣,你自己接待。”
蘇繆看著蒲英的態度嘴角莫名的揚起了微不可查的幅度。
“剛剛你可是才答應了皇上說務必讓你來嗎?”
蒲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臉上露出無比溫柔的笑。
“王爺你真的這麼大度?”蒲英看向緩緩走來的托所:“這種類型的,我也很欣賞喲。”
蘇繆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他竟然無話可說了。
他發現每次和蒲英杠上,他總拿她沒有辦法。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蒲英靠近蘇繆,微笑的看著他。
突然湊近的臉,蘇繆心虛的撇過頭,蒲英笑的更加燦爛。
“本王知道了,你去吧!”蘇繆傲嬌的撇過頭。
蒲英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她說的一點沒錯,她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做。
雖然蹲了兩天大牢,但是好歹血參到她手裏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都沒時間把血參給壬叔送去。
而且她才認了季夫子和卓夫子為幹爹,不管怎麼說,她應該去盡一下孩子的孝心才是。
有時間陪這群老弱婦孺逛街,不如去陪幹爹。
來到五運鏢局的時候,站在鏢局外就聽到鏢局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看來壬叔已經打起精神,重振旗鼓了,蒲英不由的感歎,古人就是振作的快啊,抬腳走進鏢局裏。
正在指揮的壬叔,看到蒲英走進鏢局內,主動迎了上去。
“蒲王爺,你來了!”壬叔恭敬的打著招呼。
別人總是對她這麼畢恭畢敬的,蒲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壬叔,你就不要和我這麼客氣!叫我蒲英就行了。”蒲英十分謙虛的回應著他。
壬叔欣賞的看著蒲英:“你現在可是皇上封的異姓王,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當初若不是壬叔收留,介紹我去水雲書院,又豈能有現在的我。”蒲英微笑著說:“我蒲英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壬叔微笑著擺了擺手:“壬某人就是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所以出事之時才會向你開口,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
說到壬叔出事,蒲英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把血參還給壬叔。
“對了,壬叔,我這次來是為了血參一事。”
說著,蒲英就要掏出血參,壬叔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說到這血參一事。”壬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昨夜我收到了一封信,說對方已經收到血參。”
蒲英剛準備把血參拿出來,聽到壬叔的話,愣住了。
“可是,這血參不是被土匪劫走了嗎?”蒲英呆呆的問了一句。
壬叔也一臉疑惑:“對啊!我也是這麼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那個托鏢之人呢?”蒲英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壬叔搖了搖頭:“那個托鏢之人,是個乞丐,一看也是受人之托。”
蒲英低頭沉思著,這件事情,太可疑了,乞丐托鏢,壬叔押的鏢被土匪劫了,然後血參卻在一個階下囚偷偷的給了她。
最後,血參在她手上,卻有神秘人送信,說血參已經收到了。
如果說這是一個局,那麼她在這個局裏扮演的是收貨人,那麼寄過人又是誰呢?
蒲英突然想起木堇說過他住在百樂穀,還說讓她去找他。
“壬叔,你知道百樂穀嗎?”蒲英詢問著壬叔。
她對她自己以外的事向來沒興趣,這百樂穀一事,還是得問壬叔。
“百樂穀當然知道。”壬叔回憶的看著西方。
蒲英有些無語,這古人什麼都好,就是動不動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這點不行。
“這百樂穀嘛,當年可是神醫聖手的居所。”
什麼?居然是神醫聖手的居所地,當初,她以為酈前輩就是神醫聖手。
“壬叔,這神醫聖手是男的還是女的呀?”蒲英好奇的問著。
“自然是男的。”壬叔肯定的說。
“你這麼肯定?”蒲英疑惑的看著他。
“當然!想當年,鏢局上下全部中了劇毒,就是神醫出手相救,後來,我特意去了百樂穀答謝。”
蒲英看到壬叔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得不沉思,她一直以為神醫聖手就是酈姨,現在居然不是。
“壬叔,現在那個神醫聖手呢?”
蒲英實在想不出,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