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感到非常為難,少主吩咐不能無視,她得叫少夫人,而少夫人不喜這麼稱呼,讓她改口,她該聽誰的?
不聽少主肯定會責罰,但聽少主卻惹這位不高興!
真是難做!她感到很苦惱,就因為一個稱呼卻難倒了她!
"月姑娘,您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您泡茶!"侍女靈機一動,隨後想出一個妙計,少主不在場的時候,她叫她月姑娘,在少主麵前她稱這位少夫人,這樣兩邊都討得了好,她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
因為第五月聽到這個稱呼眉峰一挑,顯然很是愉悅:"孺子可教,你很不錯!去吧,隨便什麼都可以,我不挑。"
"是!"侍女高興地退走。
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股威壓直轟而來,隻聽得'啊'一聲,第五月就看到一道影子飛了進來,橫倒在她麵前!
"你……沒事吧!"這不是剛從那個侍女還有誰,顯然被人暗算偷襲。第五月連忙上前查看,傷得很重!胸前一灘血,而且嘴裏還不斷冒出來。
誰這麼大膽敢在乜摩的地盤撒野?這裏又是魔界界主府的地方,沒有人敢進來,除非……
是他!這裏的主人,乜摩!
除了他別無他人!魔界界主是不屑對付一個侍女,這不符他的身份。
乜摩為何要對付一個侍女?難道是因為剛才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因為那聲稱呼被他聽到了?進而對一個不起眼的侍女動手?
心胸如此狹窄?僅僅因為一句不中聽的話語就置人於死地?
"膽大妄為的東西,誰給你權利自作主張!"一道狠厲的聲音如同勾魂的地獄使者,使得整個客廳都充滿戾氣和陰森。
那個侍女一聽這聲音,立即嚇得瑟瑟發抖,奮不顧身地匍匐朝門口的方向不斷磕頭謝罪:"奴婢該死!少主饒命,少主饒命……"
第五月看傻了她這一舉動,這姑娘命都不要了嗎?如果剛才她沒看錯的話,差不多快廢了!她不由得看向門口那點紅色影子,非常氣憤地責問:
"人人都說你是個大魔頭,你還真對得起這個頭銜!如此草菅人命,就因為她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是我叫她這麼說的,她根本沒有錯!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第五月上前扶起侍女,並塞了幾顆藥丸到她嘴裏,而後無視乜摩存在徑直扶著她走出門口。此時侍女看都不敢看,她本來不想走的,奈何被第五月駕著不得不走。
"不會有事,你去好好養著。"第五月小聲對她說:"事情由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我感到很抱歉!"
"一個下人,你道什麼歉!要她死便活不過明天!"聲音雖小,但一字不漏聽進乜摩的耳朵,結果招來乜摩的不滿。
"是啊,在你眼裏,都是螻蟻,想踩死誰誰就得死!"送走了侍女,第五月就這樣站在門口諷刺他。
"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些人不值得你花心思,浪費時間。"隻有兩人的時候,乜摩這又恢複溫柔麵目,像是說教又如勸解。
"浪費時間?我覺得現在才是最大的浪費!第五明曦在哪?我要見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跟他周旋,多逗留一息第五明曦就越危險!
如今知道第五明曦的狀況,第五月如熱窩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即飛到她的身邊,救她於水火之中,當然前提是她還活著!
如果還活著,那麼現在的時間是寶貴的,早一點找到她就能早一點救出來。而此時她心裏祈禱的是還活著,隻要活著,一切還能挽回,否則隻能空留餘恨,在她身上也會多添加一道罪孽。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雲溪告訴你的?看來那丫頭也沒不要開口了!"乜摩說的雲淡風輕,對人命的漠視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那麼簡單。
"死了?"第五月一陣失神,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提不起精神,她怨恨地看著乜摩咬牙切齒地問道:"屍體呢!"
"這人都死了,你覺得我會讓她爛在家裏?當然是灰飛煙滅了!那個人跟你沒有任何血親關係,沒必要為她傷心!"
"乜摩,虧我還以為你還有一絲人性,對你心存希望,總以為你會留她一條性命,看來我錯了,對一個毫無人性的禽獸而言,沒什麼好說的。
你好自為之!"第五月轉身就走,既然人都沒了,那也就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你去哪裏?"乜摩皺眉地看著第五月的背影,頗為不悅,因為第五月對別人的關心而對他的漠視,這讓他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