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那她跟煙花女子有什麼區別?
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路要走,也不會刻意去討好別人。
強者之路有很多方式方法,她不想依賴別人,靠男人而走上那條道路。
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在杳無人煙的地方獨自修煉,等到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自己在行走江湖,可是不能。
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雙手推著她前進,讓她無法自己。鳳凰界不就是一個意外。
她不就在三界昏了過去,結果一睜眼就出現在這裏,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三界與鳳凰界,隔著的可是無形的星空,外麵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外麵。
"鳳天……"第五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剛才乘他愣怔的空隙,她眼疾手快地穿好原本的衣服,隻是有些鬆懈,衣服鬆鬆垮垮搭在身上顯得極其淩亂。
即便這樣,可她隻是普通人,現在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相對於坦誠春光外泄,她不得不先將就,因為鳳天還在,她的危機尚未解除。
第五月的語氣極其平靜,平靜的仿佛剛才一切都不曾發生,當鳳天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是抗拒的,以至於倒退好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如同一頭小綿羊對著一頭餓狼。
"頭發濕了,會著涼頭痛的。剛才出了一身汗,就這樣穿著會有濕氣的。女孩子身體嬌弱,很容易生病……"鳳天念念叨叨說了一堆,也不知道是誰害她成這樣?
他隻是幫她整理,看她全身抗拒,鳳天覺得很受傷,但也隻是一瞬,而後他緊抿著嘴唇先用法力給她身上處理幹淨,這事原本無需他效勞,她自己都可以,可是?
第五月眼神暗了暗,界主封了她的修為,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封禁?界主可不是鳳天,兩人的目的不同,界主要的是結果,他隻要兩人的血脈後代。
就這點她想短期內可能無法恢複了。
鳳天細心地給她整理衣服,哪怕一點點褶皺,都被他細心地撫平,從上到下,甚至給她穿鞋,第五月是赤著腳的,她也不知道何時被脫了鞋襪,直到現在踩在冰涼的地麵上,又因鳳天那溫熱的手碰到那潔白如玉的腳背,才使得她哆嗦了下,忍不住勾了勾腳趾頭,這番舉動看在鳳天眼裏卻覺得格外可愛,甚至還覺得有些調皮。
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顯示他此時的愉悅。
而後他虔誠地握著她的腳,單膝跪地半蹲在她麵前,用自己的袖子給把她的腳底擦了擦,即使不髒,卻仿佛沾了不幹淨的東西,直到把那冰涼的腳捂熱了才給她穿上襪子!
她的腳趾頭嫩嫩白白的,還帶著粉色,整齊而可愛,卻仿佛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握在手裏讓他愛不釋手,但他此時並未猥褻之心,隻想著讓她不著涼。
第五月感覺自己被當成三歲小孩,但她此時卻安靜地看著他為所欲為,她覺得此時的鳳天好奇怪,很不對勁。如果說這個男人轉性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她此時猜不透他的想法,敵不動她不動,她想看看他到底鬧的哪出?
先穿再脫?還是等下再吃?還是讓她放鬆警惕,不設防放下戒心的時候再來個餓狼撲食?在玩她嗎?是不是這樣覺得很有趣?
不過她還是靜觀其變,若沒有想法最好,不過在一頭狼身邊,她是無法靜下心來,除非離開界主府,她才能鬆口氣,不過還不能放鬆,因為還在鳳凰界,她就無法走出鳳天的陰影。
"能不能不要穿這個?"當那件大紅嫁衣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第五月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抗議無效!因為鳳天連口都不開眼神都不抬就這樣直接給她套了上去,仿佛第五月隻是個衣架子,而他隻是把衣服放好而已。
本以為他的君子風度會持續下去,結果等她整理的差不多了,頭發也幹了,隻是披著還不曾盤起,此時鳳天卻摟著她的腰把她推向自己,而後想起他那渾厚的磁性金口:"夫人,該給為夫整理了……"
第五月忍不住心裏翻白眼,她又沒要求他,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她才不給他整理呢,又不是真夫妻,做給誰看!
鳳天見她遲遲不動手,眼裏陰滅不定,像是爆風前的寧靜,霧霧靄藹一團一團凝聚,層層繞繞越聚越深。
"真的不動手?"這聲音像是黑洞嚇了第五月一跳,又要來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