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薑的心怦怦跳到嗓子眼兒,渾身止不住發抖,他......他要對她下手了麽?
哪想得沈二爺並未有出離動作,隻慢條斯理揉捏的她足心都出了汗,才聽他柔聲問:“聽白日裏你哭個不住,是後悔嫁我麽?”
田薑搖搖頭,她不後悔.....嫁他是目前最明智的抉擇。
抬眼看他清雋溫善的臉龐,雖然她甚麼都記不得,卻仍有顆想親近他的心,便是她還沒太歡喜他.....卻依舊期待共度彼茨餘生流光,她想這又何嚐不是個好的開始呢。
沈二爺覺得,他僅剩的耐心,被這丫頭水汪汪眸兒給瞬間化盡,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已浪費許久。
驀地覆上田薑柔軟的身子,挑開她胸前的衣襟,那朵蠱毒花縮成指甲蓋大,不仔細看就像一枚胎帶的印記,仔細看了,又像濺上的紅胭脂星子,他用指腹輕撫且低笑:“京城大家戶裏誕得子嗣,因為特別寵溺,會在身上烙痕,防著日後若丟失,還能憑這個找回來,田九兒的原來在這裏,我是再不會把你丟了。”
“那....二爺的印記在哪裏?”沈二爺的唇瓣滾燙,手指力氣很重,讓田薑羞臊又不知無措。
“.......我也有......九兒自己找。”他繾綣地吻著她,聲音如數年的陳釀,醇厚的令人醺然欲醉。
田薑忽兒覺得腿涼生生的被分開,一雙因拈筆而指腹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時攥緊她的臀股:“田九兒,這次要為我痛.......。”
田薑聽得懵懂,不解他所指何意,卻也未及多想,電光火石間,她倏得背脊僵直,渾身緊繃。
這樣的感覺似崩地裂,翻江搗海,有甚麼在悄慢地流淌,她聽到自己因太痛尖銳的吸氣聲。
沈二爺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睫:“不用怕,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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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萬惡淫為首.......。”田薑忍不住嚶嗚:“明兒你還要上早朝.......。”
半晌不得回應,她睜開眼,觸目是沈二爺健實精悍的胸膛,再看他臉上的神情,褪去謙謙儒雅的表相,竟帶著些微猙獰,他蹙眉微闔雙目,顏骨泛起暗紅,薄唇緊抿,給人一種盡享其中的感覺。
床弟之歡就這樣令人沉醉麽?田薑不覺得,伸手去推他寬厚的肩膀,咬著牙把話的斷斷續續:“馬上就好的......都一個時辰了.......二爺話不算數。”
沈二爺被她逗笑了,這樣的時刻若還能話算數,是會死饒。
“馬上好了......。”他呼吸喑啞綿冗的哄著,看田薑初初承歡的身子,已然難承受的模樣,遂迅疾抓住她兩隻手兒,強有力按在錦枕上,半身俯衝下來,薄唇湊近她細粉的頸子,重重的一咬。
田薑氣得差點要哭出來,也就這當兒,沈二爺濃烈的低喘響在她耳畔.......。
半晌後,田薑才伸手想去圈他的頸子,卻碰到他的脊背,竟細細密密皆是汗珠子,沾了她一手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