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棠聽得房門“吱扭“輕推聲,事不宜遲,索性俯下身去啜晶瑩嫩白的頸子,騰出手將紗帳猛得扯下,那帳子本就輕飄,瞬間便把糾纏不休的身影,遮擋的模糊惝唬
“嗯........啊.....!”舜鈺瞠大眼眸,氣得骨軟,這人竟然真動起口來!
沈澤棠抬起頭,離開她的頸子,盯著被自已啜出的一抹紅,再用指腹把臉頰的抓痕拭過,有淺淺的血絲。
個野貓兒!不識好人心。
“這般叫就好,否則莫怪我下手狠.......!”沈澤棠語氣很柔和。
可打量她起伏不定胸前的目光......舜鈺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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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棠邊走邊整衣肅冠,待重回正廳筵席處,同來的官員已所剩無幾,徐炳永在慢慢吃酒,王美兒仍舊作陪。
“長卿。”徐炳永邊喚邊招手,讓近前來話。
沈澤棠笑著過去作揖,複坐他身側,王美兒起身斟茶,看一眼他顏骨上的抓痕,想了想,抽出袖籠裏的絹帕子,心遞上。
“不礙事。”沈澤棠淡淡的拒絕,徐炳永也瞧著了,驚奇道:“那娼妓好大的膽子,竟不知你是朝廷大員麽,豈能如此隨意。”
舜鈺後來被他迫得無奈,隻得嗯嗯呀呀的叫,叫得他後來有些受不住,又去把她頸子咬了口,幸得偷聽人走的及時,否則他也不想把持了。
“閨房之樂,本就無所拘束。”沈澤棠嗓子莫名幹渴,把熱茶一飲而盡,自顧再倒一盞。
徐炳永拈髯會意的笑,侍從回來稟報過了,已知那況兒如烈火幹柴,熱鍋烹油般,他頗感觸歎道:“長卿為夫人寡淡心性雖好,切也莫太壓抑自已,精神爽利,腦中方清明,諸事才得通暢。”又道:“若真歡喜那叫苔花的娼妓,我把她贖了送你就是。”
“家母保守,此事還是算罷,我也是一時性起,並無真情可言。”沈澤棠淡笑著拒絕。
王美兒微覷著雙眸,撇著嘴插話進來:“下男人果然冷性狠心,徐閣老如此,原來沈大人亦如此。”
“我對你是好的。”徐炳永去撫她的頰,卻被閃躲開來,倒也無惱意,讓她彈唱一曲相思調。
王美兒聰穎乖覺,知他們有政事要談,遂稍坐的遠些,接過丫鬟手裏的琵琶,歌喉悠揚,吟唱得夜色漸涼如水。
“徐閣老即喜歡她,怎不順道一起帶走?”沈澤棠閑散地靠著椅背,臉龐顯出些許疲倦來。
徐炳永搖搖頭:“吾等皆是高官大員,眼中唯有江山社稷,豈可留戀軟紅!玩樂可以,切莫沉迷於鄭”
沈澤棠不置可否的吃茶,聽他似不經意:“我此次免官回鄉,卻也走的無甚遺憾,至於首輔由誰來任,我欲奏疏皇上,由長卿來替,你可有何想法?”
沈澤棠自知他為試探,默了默才沉穩道:“徐閣老為朝中重臣,數十年功績豈能湮沒,想必皇帝更深明於心,此次隻是一時置氣,隔三五日定會起悔意,吾等自會上疏皇帝收回成命,首輔之職非徐閣老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