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肆章 夜情催(2 / 2)

咬了咬嘴唇,也不曉得踢得可嚴重!

她經過人事,知曉那話兒緊崩時有多脆弱,若是踢壞了........可咋辦?

想上前看看,走兩步又輒回,怕他春香的藥勁還未過,去了會自投落網,這般躊躇半晌,終還是沒那勇氣,徑去坐在門檻上,托著腮聽外頭急雨打篷,看遠處,滿池煙水瀉波。

腳邊聽得“吱吱”哀鳴,隨望去,是那隻雪白貂,渾身毛發濕淋淋緊貼骨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舜鈺瞧著怪可憐見的,伸遞出掌心,貂這次不再躲閃,乖巧的依僂蹭。遂把它捧起放在胸口,也不忌那份濕涼冷寒,隻用胸口的溫熱焐它。

”你怎就一個啊!爹爹娘親去了哪裏?怎舍得把你一個丟下?這般大的雨,若沒個躲處,會被澆死的!“舜鈺自言自語的嘮叨:”可惜我的爹爹娘親不在了,他們要在的話........!“忽兒不想了,心底空落落的,碾轉兩世,她都是孑然一身,也該習慣了。

山裏氣陰晴不定,這邊烏雲攜雷帶雨穿行過,明月浮出,霧氣迷蒙,有蛙聲呱呱,蟲鳴蟋蟋,屋簷嘀嗒嘀嗒的朝下淌著水兒。

舜鈺站起身子,腿腳坐得酸麻,還帶著些許刺痛,略站了站,這才捧緊貂,轉身慢慢朝徐藍榻沿靠去。

徐藍睡得很沉,胸膛一起一伏十分平靜,看麵龐已沒先前古怪的熾紅,嘴唇緊抿,濃眉深蹙成一個川字。

這樣的貴門武將之後,素來順風順水的,何曾受過此般奇恥大辱。

忽兒便想起前世裏,他帶著數萬大軍至京城逼宮,跨高頭大馬之上,身披銀灰冷色鎧甲,手握青銅寶劍,目光堅毅,麵容桀驁冷洌,睹威風凜凜之勢。

一褪現今男兒的青澀。

舜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個真是有眼福哩,能見著他此時脆弱的模樣。

伸手去撫他額頭,秦仲給的藥丸頗見效,已然不見燒燙,遂放下心來,正欲縮回手,卻被猛得一把抓住。

舜鈺吃了一驚,跌坐榻沿上,瞪目朝徐藍瞅去,他依舊闔著雙目,睡意很是深沉,可你去一根根掰他的手指,卻是徒勞,怎麼也掙脫不得。

舜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怪自已實在太過心軟。

也無旁的辦法,索性倚靠著榻沿,先還警惕著怕他會有什麼妖蛾子,漸漸打個嗬欠,貂的長尾軟軟茸茸的,時不時掃過她的臉頰,困意襲上眼簾,看一眼窗外月色朦朧,終是身子一歪,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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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紙透進清光來,外頭不曉得有多少雀兒,撲簇簇扇著羽翅,啾啾叫個不住。

徐藍平日裏練武起得早,此時率先睜開眼來,卻見娘炮縮在榻沿邊,蜷成一團,側身麵朝他睡著,披散著烏油長發,膚色白皙,眼底浮起淡淡青色,顯見未曾睡的很好。

昨夜裏的事紛至踏來,皆在他腦中漸起清晰,最後定格於他壓住娘炮,朝她頸子吮去.......。

伸手拂開一縷發絲,眼眸瞬間一黯,他已瞄到娘炮頸處那抹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