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這七根毒針全部打中,單是顧必達被其中一根毒針擦破點皮肉,那麼顧必達的這條命就算是完了,這七根毒針中隨便一根針上的毒都足夠毒死一頭健壯的牛,又何況是一個人?
然而今注定是個特別的日子,不可思議的事情總在上演。
“叮”的一聲,七根毒針幾乎是同時打在了顧必達的身上,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七根毒針似是打在了鐵塊上,非但沒有刺進顧必達的身體內,反而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殷義德此時手已經握住了刀柄,刀身也已抽出了一大半,可是顧必達卻右手成掌並且快如閃電的往前一推,殷義德剛剛才抽出來的大半截刀身便又重新歸了刀鞘。
這一切都隻是在一瞬間內所發生的,然而朱禮德和殷義德皆是大吃一驚,朱禮德所發出的毒針可以很輕鬆的穿透像門板那樣厚的木板,可是打在顧必達的身上卻連他的肉皮都沒擦破,這如何讓朱禮德不感到震驚?
而殷義德也是在朱禮德發出毒針的同時便去抽自己的刀了,他自幼練刀,這抽刀的動作已不知做了多少次,要他把刀抽出來,可以根本就用不了一個眨眼的工夫,然而也就是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顧必達卻準確無誤的將殷義德才抽出來的大半截刀身又給推回了刀鞘裏去,這又如何讓殷義德不感到吃驚呢?
也就在此時,杜雨陶卻朗聲道:“兩位,我與你們的恩師乃是朋友,此次也是奉你們恩師的囑托,來幫助兩位建立宗派的,杜某絕無惡意。”
杜雨陶這句話完之後,朱禮德和殷義德二人麵麵相覷,又沉默少頃,而後朱禮德對著殷義德點了點頭,表示相信杜雨陶所的話,畢竟他們的師父三絕老人做事一向嚴謹,建立宗派這等事情是絕沒可能提前泄露出去的,況且在此之前趙智德便過,自會有人來幫助他們建立宗派的,而這個人肯定便是杜雨陶了。
於是,朱禮德和殷義德便又跟在顧必達的身後回去了。
朱禮德在後瞧著鐵塔一般的顧必達,心中恨恨暗想:“這人身上必有一種特殊的護甲,而且這護甲定有刀槍不入的神效,否則就算他有一身鐵布衫的神功,也不可能毫發無傷的,我那毒針固然刺不進鐵布衫高手的身體,難道連皮也刺不破?況且我那毒針上的毒是沾到皮膚就會發效的,他現在都沒事,這就證明了他穿著護身寶甲,而我所發出的那七根毒針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的身體!這寶甲也當真是件寶物,我若是能得到就好了!”
想到此處,朱禮德又在心中怪自己不中用:“唉!也怪我臨敵經驗不足,倉促間出手,竟沒有想到要打他的頭!方才那樣近的距離,我若是有兩針是攻他的頭的話,他還如何能活到現在?”
一直以來朱禮德都從未遭遇過失敗,所以這次的失利,使她很懊惱,而前幾次輕鬆的勝利也使得朱禮德的信心大增,畢竟那些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在她麵前還不是不堪一擊?
她現在雖然在江湖中的名聲不,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的江湖經驗,而一個人的信心如果太足了的話,難免就會變得盲目自大,會認為人人都比她差上好些,一旦哪次失了手,就難免會懊惱埋怨起來,如果是失手嚴重的話,甚至還會因此而喪命。
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都是死在了“盲目自大”這四個字上,所以一個人的信心最好不要太足,也更因為如此,才有了那句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