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頭兒掃視了那七八個手下一眼,而後兀自歎了口氣,道:“這麼大的人了,還都是老爺們,幹些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些打家劫舍的營生,傷害理就不了,自己又能有什麼出息呢?男人在世,又豈能如此苟活?義德呀,你去教訓教訓他們。”
雖然年齡尚但卻人高馬大的殷義德聽了此話之後,二話不,大踏步上前,照著其中一人便是抬手一拳,這一拳很快,殷義德不過剛剛抬手,一聲慘叫便跟著喊了出來,這慘叫聲還在繼續時,隻見一個人已經是倒在了地上,同時他的鼻孔還血流如注,他都還未來得及去捂住他的鼻子。
駝背老頭兒和殷義德這兩下子,立馬便嚇住了所有人,其中特別是老頭兒的出手,因為剛剛這些人都饒有興致的仔細看著,生怕自己會錯過任何精彩的瞬間。
然而饒是如此,他們還是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老大是如何被打的倒地不起的;而他們更沒有瞧清楚他們老大手中的刀又是如何到了那老頭兒的手中。
這一切在他們看來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快”字所能夠形容的了,這簡直就是某種法術!而眼前這個駝背嚴重的糟老頭子此時在他們的眼中也變得極為高大,簡直就是能夠主宰他們生死的神!
這夥打家劫舍的蟊賊,平日裏專幹以多欺少、恃強欺弱的事情,也隻能是他們的運氣實在太好,三年來他們都未曾遇見過一個真正的練家子,這也導致了這夥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的蟊賊不僅在此處橫行霸道了整整三年,同時屢屢得手也使得他們愈來愈自信。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今這夥蟊賊的好運到頭了,徹底的到頭了。
殷義德一拳一個,很快便將這夥蟊賊全部都給打翻在地了,並且全程沒有遭到絲毫的反抗阻擋,這夥蟊賊也都嚇破了膽子,甚至沒有人想起來求饒,倒是有三個人給嚇得尿了褲子。
待到這夥蟊賊全部都倒在地上之後,趙智德麵有愧色的走向了這夥蟊賊的老大,而後竟然幹淨利落的扭斷了他的脖子!
而殷義德也是如此,他一次次的蹲在地上,又一次次的扭斷了這夥蟊賊的脖子,直至最後一人!
殷義德和趙智德雖然隻有十二三歲,可他們卻有著輕鬆扭斷成年人脖子的力氣;他們雖然還隻是個孩子,可是在殺人這件事情上,他們卻做得很熟練,因為這早已不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殺人了。
當殷義德將最後一個人的脖子扭斷之後,他再次回到了老頭兒的身邊,但此時他隻感到他的胃在猛烈收縮,並且他胃裏的一切也不住的往上翻湧著,終於他忍不住了,哇的吐了起來。
老頭兒瞥了殷義德一眼,不滿的道:“哼,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殺完人後就會嘔吐,你看看智德,他比你還一歲呢,但卻早就沒了這毛病,剛剛智德去扭斷那人脖子的時候,動作也比你要堅決利落,你可是比智德大上一歲的,這毛病可不能再有了。”
老頭兒完話後,突然一指戳在了殷義德肋下,這突如其來的一指,使得殷義德立馬止住了嘔吐,同時也在瞬間汗如雨下。
殷義德麵目扭曲著,他在強忍著難以承受的疼痛,他知道老頭兒這一指就是要他疼的,就是為了懲罰他的,因此他隻能強忍,他不能叫出聲來,因為那隻會招來更大的懲罰。
老頭兒一指懲罰完殷義德之後,來到了唯一的幸存者麵前,那個早就嚇得沒了魂兒的女孩的身前。
老頭兒二話不,對著女孩便是渾身上下摸捏起來,而後隻見他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並點了點頭,同時滿意地笑道:“難得,難得呀!沒想到你倒是塊兒練武的好材料,你姓什麼?多大年紀了?”
女孩還未從驚嚇當中緩過來,麵對老頭兒的問話,竟然隻是呆呆的站著不動。
老頭兒見此,解下了隨身帶著的酒葫蘆,而後含了一口酒在嘴裏並對著女孩猛地噴了出去。
被噴了一臉酒的女孩打了個激靈,總算是緩過來了一些。
老頭兒又將自己的話重新問了一遍,那女孩流著淚,哭著答道:“我……我姓朱,今年十……十歲了。”
這話一出口來,女孩的淚如是決堤的洪水,瞬間便淚流不止,而她本人則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切本該是早就發生的,然而卻因為過度驚嚇而來得遲了許多。
老頭兒也不管女孩是否哭個不停,他更不會去理會死去的究竟是不是這個女孩的父母。老頭兒隻是拉著她便開始繼續往前走。
而且還邊走邊:“你記好了,你姓朱,那麼朱禮德往後就是你的名字了,這兩位是你的師哥,而我則是你的師父,你往後要聽我的話,好好的練功,好好的做你該做的事情,否則的話,你就會受到懲罰,你也要記住了,師父我叫做三絕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