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1 / 3)

鬆開了藍月,容溯便收起匕首,轉身離開,藍月揉揉自己的手腕,快步跟了上去。

容溯回頭看藍月,道:“你便在此處休息,本王的人,自會看著你。”

藍月不在乎被監視,連連點頭,卻還是跟在容溯身後,嘴裏義正言辭的道:“王爺收留小女,小女感激不盡,為報恩典,王爺若有什麼要吩咐的,盡管吩咐便是,便是為奴為婢,小女也甘之如飴。”

這是表忠心了。

容溯隻是看藍月一眼,聲音冷了下來:“回房呆著。”這是命令。

藍月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徐徐圖之的道理,便後退一步,退回房間。

容溯不再管藍月,轉首回了自己房間。

藍月暗暗記下容溯的房間位置,正待關門進房,卻瞧見容溯屋子旁邊的房間,正好打開了門。

這不就是方才七王爺敲響的那門?

想到那一身白衣,白衣上頭全是血跡的貌美女子,藍月心生警惕,便留了一步,多看一眼。

而果然,藍月視線一轉過去,便瞧見那女子換下了帶血的衣服,正一邊與房間裏的人說話,一邊往外走。

“我若是明日得空,再來看看。”這是那白衣女子說的。

接著,那邊房間,又響起那道輕緩而聽不出男女的淡繆音色:“記住帶上藥材。”

待走的女子哭笑不得,嗤了一聲:“放心,便是看在你今日教我不少的份上,這顆千年靈芝,也是用的值,我自會將靈芝送來,你無需一再提醒。”

樂魚的傷勢嚴重,內傷需要溫養,要說人參靈芝就是最好的調理之藥,但卻當真要千年以上,才算有效。

藍若言買得起靈芝,但古庸府的藥房藍若言卻是清楚的,千年靈芝,千年人參,乃是有價無市,都是稀缺的寶貝。

眼下雲織夢既然有,藍若言自然要尋摸過來。

兒子的手術結束,雖說算是成功了,但惟怕有什麼發熱反應,有靈芝溫養,好歹能將樂魚再提上去一口氣。

雲織夢答應得爽快,邊走,心裏邊將今日的一切,默默記在心裏,打算回去了再好好消化。

而走過走廊時,雲織夢路過藍月的房外,稍稍偏了偏頭,雲織夢看了藍月一眼,藍月也正看著雲織夢,兩人視線相對,雲織夢沒說什麼,轉開視線,便離開了。

藍月看著此女子的背影,又探首,想看看方才與此女子說話那人是誰,可目光剛轉過去,那邊房門卻“砰”的一聲關上,將視線全部隔絕。

藍月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藍若言闔上房門,走到床榻邊,看著憔悴不堪的樂魚與珍珠。

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用幹布沾著水,將樂魚的嘴唇擦濕,又滴了兩滴水,進珍珠的嘴縫。

昏睡中的一人一鳥,沒有任何反應,睡得一如既往。

咕咕一直守著珍珠,這會兒藍若言坐過來,咕咕就稍稍挪動一下巨大的身子,將腦袋扭過來,把頭放在藍若言的膝蓋上,小眼神瞧著分外可憐。

藍若言摸了摸咕咕的腦袋,揉揉上麵的細毛,道:“竟然你做得很好,聽說,是你救了樂魚?”

咕咕用尖嘴蹭主人的袍子,看起來憨憨蠢蠢的摸樣,分明是沒聽懂人話。

珍珠得天獨厚,能與藍若言和樂魚交談,但其他動物卻是不然,藍若言原本還覺得不太方便,自己到如今隻養過一隻鳥,還是隻從小就能與自己對話的鳥,現在再養一隻,卻雞同鴨講,永遠對不上頻道,一開始藍若言很不習慣,現在卻覺得這樣也不錯,咕咕雖說靈智未開,有些傻傻,但卻嬌憨可人,也能辨別危險,這算是萬分了不起了。

繼續摸著咕咕的腦袋,一人一鷹就這麼坐在那兒,等著床上那一童一鳥醒來。

藍若言等著等著,心思便飄遠了,想到了雲織夢方才說的話,便開始微微蹙眉。

藍月來了古庸府,就在這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