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提著大蛋糕回家給爸爸過生日。
“姐回來了啊?”張媽初見蘇夏麵露喜色,但想到屋裏那一幕,麵帶擔憂,“姐,你還……”
“我怎麼了?張媽,你怎麼話半句?”蘇夏邊向前走邊疑惑的問道。
張媽輕歎了一口氣,兩手緊捏衣服下擺,“……姐,你做好準備。”
“給爸爸過生日的準備嗎?”蘇夏笑眯眯的晃了晃左手裏的蛋糕,又晃了晃右手裏的禮盒,“媽媽如今已經不在了,我隻有爸爸了,不對他好還對誰好?張媽你放心,他的生日禮物我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
蘇夏完朝著屋內走去,走到門口時,她被聽到的事情,驚得頓住了腳步。
“明傑你,蘇夏見了我後,會叫我媽媽嗎?”中年女人幫蘇父捏著肩膀,不確定的問道。
蘇明傑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我娶妻認女是喜事,蘇夏要是不叫你媽媽,那幹脆連我這個爸爸也別認了。”
到這,蘇明傑想起了一周前拿到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蘇夏……並非是他的親生女兒。
“明傑你真好。”女人笑意溫溫的看著蘇明傑,“等蘇夏叫了我媽媽,我就親手給她下廚給做龍蝦。”
“還是你最善解人意。”不像是蘇夏她媽那麼強悍,難怪會死那麼早。
“爸爸,我也很善解人意。”白裙子的蘇星柔,討好似的抱住了蘇明傑的胳膊,“同是爸爸的女兒,我跟媽媽這些年,可是從來沒有跟姐姐爭過什麼。”
蘇明傑道:“星柔放心,爸爸一定會把曾經欠你的都補償給你。”
“姐姐有的東西,我將來都會有嗎?”蘇星柔眼裏滿是期待,“我以後可以和媽媽同姐姐一樣住在這大房子裏嗎?”
“你媽媽如今是家裏的女主人了,而你是我親生女兒,你們不住這裏,還想住哪?”
女主人?
親生女兒?
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仿若兜頭而來的一盆冰水,將蘇夏從頭澆到腳,澆的狼狽不堪。
徹骨的寒意蔓延到蘇夏全身每一個細胞,她驚愕地不出來話,手也控製不住的直打哆嗦。
女孩不停的問自己,屋裏坐著的那個人還是她記憶裏的爸爸嗎?
那個在媽媽生前,隔三岔五發誓,一生隻愛媽媽一個人,絕對不會出軌,也絕對不會養三的老實男人嗎?
媽媽剛剛去世三個月,百未過,屍骨未寒,他卻突然有妻有女?還要逼她認她們?
他將剛剛去世不久的媽媽置於何地,又將她置於何地?
想到去世的媽媽,蘇夏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看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來,她不露聲色的擦了擦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
“蘇夏來了啊?”
“姐姐來了啊?”
女人和她的女兒自來熟的迎了上來,親昵的跟蘇夏打招呼,其中,中年女人伸出了手,要拿蘇夏肩膀上挎著的包。
她們一副主人姿態,倒顯得蘇夏是客人。
蘇夏微微側身,避開了女人伸過來的手,“哪裏來的傭人,竟如此不懂事?我還沒取下包呢!你就要從我身上搶嗎?”
女人一聽這話委屈的看向了蘇明傑,蘇明傑忙道:“這是你媽媽,不是什麼傭人,快叫媽媽。”
“我媽早死了。”
“她是夜蓉,今剛與我領證,以後就是你媽了。”蘇明傑緊握著夜蓉的手,又拉過一旁的蘇星柔,“這是你妹妹蘇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