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影花亂舞風,誰不憐惜情濃,春去秋來四季悾匆,留不住又何必眷戀殘紅,紅塵來呀來,去呀去,都是一場夢,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好夢正酣的我,被耳邊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刺激的隻想透過信號將那邊打電話的人血濺當場。
昨天晚上一直寫文到淩晨四點才睡下,今日一大早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我縮著腦袋到被子裏,決定無視它的存在。
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起“來呀來,去呀去”我忍無可忍之下,翻身接起電話。
“說你是誰,我好給你燒紙。”我怒不可遏的對著手機那端吼道。
“君如若,你昨天明明答應我今天陪我去香山看紅葉的,嗚嗚……”彼端傳來的是好友伊婉兒委屈異常的聲音。
我皺著眉拿開手機,無奈的翻著白眼,我什麼時候答應她今天陪她看紅葉的,昨天不是在她的死纏爛打下,勉強答應她下周日抽出時間陪她嗎。
“我什麼時候說是今天了,我不是和你說,下周有時間陪你嗎?”我耐心的解釋道,決定不刺激這個剛剛失戀的人。
“嗚嗚,我不管,總之,我現在已經在香山腳下,半個小時之內,你要是不來,就等著給我燒紙吧。”對方威脅著說道,同時還夾雜著哭聲,隨後電話那端隻傳來盲音。
我欲哭無淚的瞅著我的手機,無奈的迅速爬起身,花個幾分鍾時間穿戴好衣服,出門打車就向香山跑去。
伊婉兒這丫頭,乃是我的第一死黨,同時也是最會威脅我的存在,任何事情隻要不如意就會以死威脅,平時我都是笑而不答,從而無視,此次不同,她的未婚夫被抓到出軌,昨天就已經向我哭訴一番,害的我延遲寫文時間,從而今早直到十點,還沒起床。
然而我卻清楚的記得,即使昨日她用盡方法想要我陪著她出去玩,可是我隻模糊的答應,下周抽時間陪她出去散心,哪知道今早她一個催命電話將我從床上撅起,剛睡不到六個小時的我,隻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一路上,司機師傅在我指導下,勇闖京都紅燈,不過才二十分鍾就到達香山腳下。
當我付錢時,司機師傅好奇的看著我,並問道:“姑娘這一路催命似的讓我開車,怎麼會到這裏?”
我咧開嘴一笑,隻說道:“這是救人命呢,謝謝您師傅,您挽救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司機師傅莫名的看著我,最終憨笑一聲,摸著腦袋笑道:“那你快去吧。”、我重重點頭,轉身就往香山上奔去。
北京的天氣,正值秋高氣爽之時,滿山遍野的紅葉正是觀賞的最佳時機,以前上學時,我和幾個朋友經常到此處遊玩,深深地喜歡杜牧的“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這句詩,可是此刻正焦心的我,唯恐伊婉兒會犯傻,直向高高的山上奔去。
路途中很多遊客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我也不顧,隻管將腳下的上坡路當成平地奔跑。
伊惜記得很久之前,似乎也曾這樣不要命的逃脫著什麼,手腕上一直帶著的手鏈跟著湊熱鬧的伴隨著我惶急的腳步聲。
伊婉兒所指的香山腳下,其實隻是在上香山後一個小地方,那裏有著她和她未婚夫很多記憶,當然其中夾雜著不少許多大學同學的回憶,隻是此刻各自有著工作和家庭而變的各奔東西,此處很久不曾來過。
當我扶著腰氣喘噓噓的站在路口處時,分明就看到伊婉兒一向一身的紅色衣服猶如一抹嫣紅藏身在那塊平地的角落處,她麵對的地方正是一處懸崖。
“伊婉兒,你別犯傻!”待在原地的我,看著紅色的身影一動,立即焦急的衝過去。
伊婉兒回過頭來,尖聲叫道:“不準過來!”
我聽到她如此說,隻好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去刺激此刻的她,怎麼也無法明白,那樣開朗性格的她會做出如此舉動。
“婉兒你聽我說,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如此,你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會有另一個更好的在遠方等著你的。”我舔舔嘴唇,咽下緊張的狂跳的心勸慰道。
“君如若,你知道嗎,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第一個,他不要我了,我還怎麼再找別人,你說啊!”對方抓狂的向我吼道,一邊仍舊挪動著腳步。
我急了,大聲道:“那又怎麼樣,沒關係的,天下的男人這麼多,伊婉兒你隨便一揮手就是一大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