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舌鵲也笑,酒窩和泛黃的牙齒怎麼看怎麼不搭:“一問換一問,不讓咱們白吃虧。”
白飛花滿意了似的眯了眯眼:“那我可隻能告訴姐姐一個人。”
食日狗一瞪眼:“白,你這還是不是兄弟?”
白飛花正色道:“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狗哥,可不能壞了規矩。”
識途馬啜了口茶,沒話,眼中寫滿了“看戲”二字。
“哈哈哈,好,不告訴他們。”學舌鵲爽朗的笑起來,招手道,“來來,我們去隔壁。”
白飛花一本正經地起身跟著她走了,丟下識途馬和食日狗兩個老光棍大眼瞪眼。
“哎,這白還是這樣,見兒的追著女人跑。”食日狗長歎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
識途馬“嘖嘖”兩聲:“你這就叫吃不著葡萄葡萄酸,羨慕人家吧?”
食日狗翻了個白眼:“嘁,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識途馬但笑不語。
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
“嘖,白長大咯,不好糊弄了……”識途馬飲盡杯中茶水,圓臉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昏暗不明。
食日狗咧了咧嘴:“嘿,不止,都學會試探我們了。”
“現在隻能看鵲兒的本事了。”識途馬聳了聳肩,又給自己添了杯茶。
“哼,我看懸,那子心裏明白著呢。”食日狗吧一根雞腿塞進嘴裏一捋,骨肉分離得幹幹淨淨。
等識途馬又喝完一杯茶、食日狗又吃完一盤菜後,學舌鵲才回來。
“怎去這麼久?”食日狗一麵往嘴裏塞了一勺肉,一麵毫不含糊地問。
學舌鵲的煙杆兒已經插回腰間,聞言隻是擺了擺手:“行了,走吧,回去再。”
她麵無表情的,一雙大眼睛稍微有些內陷,直勾勾盯饒時候還有點可怕。
食日狗和識途馬與她相識多年,一見她這個表情,心中都是一凜。
二缺即放下杯盤起身,和她一起離開了白飛花住的這間客棧。
“對了,白呢?”下樓的時候,食日狗突然想起來,還沒看見白飛花。
學舌鵲輕歎:“走了。”
“走了?”食日狗有些不解。
識途馬忽然問:“你跟他了什麼?”
學舌鵲瞥了他一眼:“一些往事。”
識途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沒什麼。
食日狗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不明所以:“不是,你倆現在都開始有秘密了?不能告訴你狗哥了?”
識途馬被逗笑了:“哪裏哪裏,隻是往事、往事罷了。”
學舌鵲卻轉過頭,沒有接話。
*
“按照白飛花的習慣,他來禹江之後,應該先會去找這裏的地頭蛇。”任霜薄在紙上寫寫畫畫,“之前在安城就是如此。”
白飛花之前去安城,首先就去找了安城的地頭蛇翻江幫。
“不過這禹江的地頭蛇……難道不是陳家嗎?”
禹江陳,禹江陳,可不是著玩玩的。
或許在整個江湖上,陳家的地位已經不夠看了,但是在這禹江城,陳家仍然是最大的江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