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
當她醒來的時候在一個荒山野嶺的草叢裏,手腳依然被綁著。
這是哪裏?好恐怖,陰深深的,是地獄嗎?長長的枯黃的茅草。周圍全是樹林。藍天。救命。藍天。再大的哭泣聲像這樣的荒郊野林也不會有人聽到的。不會。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她好怕。
為什麼隻有黑社會的電影裏才有的事,落在了她身上?這是什麼世界?跟電影裏一樣很黑的世界嗎?除了眼淚,還能做什麼?
一位婦女看見一隻兔子在草叢裏跳來跳去,想去逮它。她一直跟著它,跟了好遠,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在了。
“給老子的跑哪裏去了?媽的。”她氣呼呼的,跟了這麼久,居然讓它跑了。
好像有人。是有人在說話。
她嘴巴堵著,說不出話來。隻有用鼻子嗯,嗯了半天,草叢外麵好像已經沒動靜了。她使出氣力嗯。
“怪了。有鬼?什麼聲音。”她回頭望望草叢。聲音越來越大。
“好像是有人還是幻覺?”聲音比剛才又大了。
她鬥膽拋開草叢。
“啊。”她嚇得倒退了幾步,還摔坐在了地上。
還是個活人?廢話啊。不是活人,哪來的聲音。
她畏手畏腳的走進海角。
海角努力掙紮,在心裏呐喊著:阿姨求您救救我。
這荒山野嶺的誰扔這麼個人在這裏?八成是遇到了搶劫或色狼了。不能見死不救啊。她給她改開了繩子。
“小姐。你沒事吧?”好心的阿姨拍拍她身上的泥土。
“謝謝。謝謝。謝謝……”她跪在地上不知道對她說了多少個謝謝。
“快別謝了。這荒山野嶺的。你趕快回家的。”她看看天色,像又是要下雪了。
“阿姨。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真的謝謝您。謝謝。”她又連續說了幾個謝謝之後,跑著離開這恐怖的荒山野嶺。一路跑回了家。
門邊早已有個身影在等候著她。
藍天。
“藍天。”她撲進他懷裏就開始哭。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藍天懵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她滿身都髒兮兮的,頭發上還有茅草。
“你怎麼搞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無緣無故不在的這兩天,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看見你的車也在院子裏。”他還問過天涯,她也不在那裏。
“藍天。怎麼辦?”她哭得像要死去一般,像經曆過什麼恐怖的事。
“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隻哭,不肯說出來。叫她怎麼說出來。說她被*了。還被扔到荒山野嶺嗎?她說不出口。
“怎麼了?”藍凱也來了。
“不知道。她一直哭。”藍天心疼不已,理理她亂糟糟的頭發。她白色的外套上全是泥巴的痕跡,臉上也髒兮兮的。
藍凱根據經驗判斷她一定遭遇了女人們最殘忍的事。
“是兩個可惡狼,他們……”她說不下去了,嗚咽聲堵住喉嚨。
“是誰幹的?”藍凱眼裏透著怒氣。想殺人一般。
海角擦擦眼淚看著他。
“是誰我去宰了他。”他的心在淌血,是哪個畜生,他一定要殺了他。
“海角。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藍凱的眼淚毫不遮掩的流了出來。
“你說。他在哪裏?我找人去教訓他。”從來都隻流一滴眼淚的他,此時怎麼這麼多的淚水。
“我隻知道那裏是一個很冷清好像廢棄的工廠。”
廢棄的冷清的工廠?他仿佛知道是哪裏了?
“你等著我踢他的頭回來見你。”藍凱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