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陛下,此次南方亂臣賊子所以能以席卷之勢打下南部諸行省,多是在於我朝廷軍方內部多數軍官被南方財閥控製,根據臣的調查,至少有四十名千夫長早已投入南方商會聯盟下,參將十人,凡在京城內的皆已被督查院控製住了,剩下的還在查,臣鬥膽,懇請太後、陛下下旨徹查軍中軍官成分。”左都禦史李適伏地高呼,朝堂上一片安靜都不做聲,李適的這句話恰是觸碰到了現在最敏感的地方。
“左都禦史辦事很快嘛。”太後冷冷的看著台下的李適。李適仍舊一臉嚴肅跪地高呼道“臣身為左都禦史,未能及時徹查軍中奸細,致使叛亂發生,為我大齊蒙上損失,本當該死,承蒙太後和陛下不棄留臣一條狗命,臣夜夜輾轉反側不能安然入睡,隻想報答太後和陛下,聖恩無以為報,隻得用心工作,查出軍中宵,以為和親王洗清冤屈,為陛下和太後解憂啊!”和親王臉皮子一抽,李適洗清個鬼的冤屈,他和親王本身就與南部叛亂沒有關係,況且和親王在和一年才接受的做大將軍一職,哪能那麼快整理好軍中關係,李適這句話純粹是在拿他和親王當擋箭牌,讓這次軍中清洗來的名正言順。
太後瞪了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異母弟弟,扭頭看著李適道“左都禦史辛苦了,哀家這就清陛下下旨徹查軍隊裏麵與南方叛賊有關聯的人,對了,再有兩月可是征兵時節了?”兵部侍郎範器出列道“回太後,十一月征兵。”太後點頭道“此次征兵事宜就由兵部主持,李總管監督吧。”言罷太後扭頭看著身旁的太監大總管李元英“李公公,還是要麻煩你了。”李元英趕忙跪地俯首“太後能不嫌棄奴才,已是大的恩賜,能為太後,為大齊做我這殘缺之人能做的點事情,哪怕赴湯蹈火,奴才也心甘情願啊!”太後聽後頗為受用,李適趕忙道“太後,祖訓傳太監不得幹政,您讓李公公去征兵是不是”太後冷冷的看著李適“祖訓傳忠義二字,該反的不也反了?李公公隻是去監督事宜,如有突發情況好通知我,也算幹政?祖訓還了後宮不得幹政,你是不是還想讓本宮現在給你道歉把這玉璽交於你來保管?左都禦史大人?!你是都禦史,還是祖訓使?”李適趕忙跪地磕頭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知道血流滿臉,太後厭惡地揮揮手道“本宮今日也乏了,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兒就和陛下吧。”言罷,在簇擁下離開了大殿。眾人看著太後走了,大眼瞪眼,和帝不耐煩的看了看底下文武百官道“沒事兒就都下去吧,朕還有事兒。”
“太後,為何要答應李適那廝?我這好容易摸清的情況,李適不全給我攪黃了?”皇城後花園中,和親王看著正在喂魚的太後,頗為不忿,今他和親王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了,朝堂上那麼讓李適冷嘲熱諷,屬實憋屈。太後將手中魚食撒入池塘中,扭頭瞥了一眼和親王“你還好意思,你治下的軍官挑頭叛亂,你這個當大將軍的心裏麵一點數都沒有,這現在是王佑先平叛順利,若是平叛困難,你信不信我第一個把你人頭割了!”和親王撇了撇嘴“那群烏合之眾,我去了我也行。”太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和親王,揮手讓左右都退下後,拉著和親王坐下道“你現在不是個逍遙王爺了,你現在手握軍權,自當心謹慎些,姐姐我能保的了你一時,沒法保你一世,我雖為太後,垂簾聽政,但是到底大齊不是我的,做事總歸是要有個度,這次叛亂一事,你本是重罪,我強行給你押下來,已經是引起有些人不滿了。”和親王頗為苦澀看著自己姐姐“姐,我才剛任職大將軍兩年,怎麼能知道那群人腦子裏麵都在想些什麼,再了,不是你的讓我先把京都和周邊守軍拉攏好的麼。”太後聽後伸手擰住和親王耳朵狠狠一扭,疼的和親王齜牙咧嘴地嚷嚷,看著心疼,太後又放下了手歎氣道“你放心,今日你可知我為何順著李適來麼?”和親王揉了揉自己被擰的通紅的耳朵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太後搖搖頭,太後伸手想抽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一耳光,又下不去手“你什麼時候能動動你的腦子!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隨後又接著道“李適今日拿叛亂和你事兒,我不能反駁,不然護短一事就太過明顯了,翰林院那群老東西是看不過去的。你初為大將軍,確實有些為難你,即便是你現在招攬的那些部將,也未必是真心與你,李適要查,那就借督查院的手去查,若是三言兩語便是什麼都找了,這種人沒了正是好事,臨近征兵,自是要提拔新人,李元英又是我與先皇時的貼身太監,自是信得過的人,我讓李元英和兵部協同處理征兵事宜,好在軍中培植些人,總比你這豬腦子來的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