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旋地轉,進之睜開眼,發現自己突兀的出現在一個房間內,他頭暈目眩,感覺不太良好。
生鏽的鐵門,昏黃的燈光,斑黃的牆壁,幽長的地板,鐵門外狹長的走廊,以及走廊深處那深不見底的,似是要吞噬靈魂的黑暗,無不訴著這個地方,頗外的不友好。
進之晃了晃腦袋,甩出顱內的眩暈感,手撐在地上,讓自己勉強的站起身來。
他扶著牆,在這個的房間內四處走動,想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怎麼回事?”他想到,“我不是睡覺了嗎?”
繞著牆走了一圈,除了鐵門邊一攤滲人的血跡以外,別無發現。
他雖然還沒有完全適應當下的狀況,但好歹是能夠行動自如了,沒有之前的眩暈感,但心頭卻依舊縈繞著的絲絲疑惑。
他嚐試著推開那鐵門,但鐵門隻是吱吱呀呀的響了起來,並沒有如他願的打開。
生鏽鐵門的吱呀聲在幽長的走廊裏回蕩,經久不散。
滲人。
進之隻有這麼一個感覺。
等到吱呀聲消散的時候,又有一陣極為不規律的腳步聲響起。
就像腿腳不便的遲暮老人,而且還是兩隻腳交替著不便。
進之眯起眼,勉勉強強的看見了一個人影。
人影?
我有救了!
進之有些激動,畢竟在這麼一個地方,能看到人,就意味著多了一個希望。
等到那道人影走進了些,本欣喜萬分的進之,突然有些害怕。
那道人影,四肢僵硬而修長又幹枯的嚇人,身上還破損不止一處,甚至有些地方還漏出森森白骨,有些地方肌理分明,像是被人生生扒去一塊皮,頭顱幹枯,被枯黃的血管吊在胸口,隨著僵硬而又詭異的走路姿勢在胸前一晃一晃的,黃白腦漿在頭顱上流下,一路滴到地上,流下斑斑點點的印記,兩顆眼珠掉出眼眶,被眼眶裏的神經牽住,掛在嘴角。
好像是被大卡車碎的人又站了起來,還不斷的向你走來。
冷汗陣陣的浮在進之的腦門上,一陣揮不去的恐懼縈繞在進之的心頭。
進之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這陣恐懼甩走,但那個人影還是不斷的向他走來。
這時候他倒是希望是別人對他的惡作劇了。
驚恐浮現在他的臉上,他急切的想要逃走,但鐵門雖然生鏽,卻仍然堅固,吱吱呀呀回蕩在狹長的走廊裏,伴著那人影的腳步聲與人影腦門低落下的腦漿一起傳入到進之的耳朵裏。
他絕望的坐在地上,等待命運的審判。
眼前場景一晃,人影與鐵門通通不見了,腳底上的地板變為黑白格子式的,燈光雖然依舊昏暗,但眼前的場景卻清楚了一些。
眼前出現了多個門,上麵有著黑色的詭異花紋。
這又是做什麼?
進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趕忙站起身,環顧四周,想看看那個人影去哪兒了。
接下來他卻愣住了。
“這些是……”進之心中大為震驚,心中波濤洶湧。
隻見眼前站著兩女一男,一女巧玲瓏,妝容精致,頗為可人,另一男氣質陽剛,劍眉星目,眼神清澈。。
當他看向站在最後的女子時,心中震驚之色更甚,甚至於溢於言表。
“你……”進之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