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總管露出了一貫無害的笑容,輕聲回答道:“也許這就是藝術。”
間諜總管是個閹人。
所以誰都看不起這個閹人。
何況克勞迪總管也表現的極其無害。
他不求財,也沒有表現出**。
他像是半流放一樣被國王踢來教導他的長公主。
也是這位在位的國王唯一的合法子嗣。
“公主殿下,”克勞迪總管彎下了腰,“請您享受自己的數學課吧。”
“把教繡花的嬤嬤打發回去。”沈韻告訴了克勞迪自己的決定,“我絕對不要再上這種男人不願意去學的課程了。”
“如果想讓我去上繡花課,就讓全世界的男人們都親自動手去給手帕滾邊吧。”
她才沒有那個功夫把時間浪費在繡花上麵。
這個世界的底細她還沒有摸清楚呢,哪有上這種閑到蛋疼的課?
“如您所願。”總管的雙手放在胸前,那白淨的臉上露出了一管和善的笑容,而在他的對麵,那位相貌平平的公主笑著道了謝。
“謝謝您。”
沒有嘲笑,沒有譏諷,沒有厭惡。
她是尊貴的公主殿下,可對待一個人人輕蔑的閹饒態度,如同對待每一個學者一樣。
然而總管大人依然提醒公主,這是一種極其出格的行為:“您對我如此優待,會惹得那些智者們不高心。”
“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啊。”
公主的態度輕鬆又愉快。
和赤司的那一番溝通,雖然有一陣絕望,但讓她在這個時空覺得心情極其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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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光中學的錄取名單上,沈韻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赤司征十郎毫無疑問的是頭名。
第二名是——
“綠間真太郎?”
沈韻對於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念的日本名,一般都用中文來念。
和沈韻一起來看放榜的赤司征十郎出了正確的念法。
“midorima shintaro,名字應該這麼念。”
沈韻扭過頭去,認真看了身旁的赤司三秒鍾。
“啊……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意外呢。”
“不意外什麼?”
看到赤司睜開了雙眼,沈韻歎了口氣:“什麼都知道的萬能赤司大人,是不是連同期的學生的情報也全都掌握了?”
“情報是最重要的事物。這不是你寫的嗎?”
“我就在你的畢業留言冊上寫了這麼一句話,你居然能夠惦記整整三個月啊。”
沈韻真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赤司怎麼那麼斤斤計較啊?
真是佩服死了。
“比起這個,你居然能夠拿到第三名的入學成績嗎……”
讓赤司震驚的是這一點。
“我可從來沒見過你記筆記。”
這就是最關鍵的一點。
“需要背誦的內容記筆記也沒有用,不需要背誦的計算題目,會做就是會做,不會做的話寫再多的練習冊和習題也沒有用啊。”
所以筆記的作用是什麼?
有這個買筆記本的錢,沈韻寧願把錢花在買書上麵。
起來,自己要不要買兩本數學讀物看一看?
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上著超級麻煩的數學課。
兩個韌聲的交談,就算能夠聽見他們的話內容,也沒有人能聽懂這兩個人在些什麼。
這就是多學一門外語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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