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長安城南北巷有家花茶館,因臨長安城門,往來客商很多,生意尚可,茶館夫婦膝下無兒隻有一女,平日裏便在茶館幫忙。
此女名為花美,今年十八,正花樣年華,雖然沒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但在長安城也算是個美女了,按此女年紀也不了,應該嫁人了,可此女偏偏不嫁,非得等一個如意郎君。
這事還要從她時候來起,時候她喜歡聽她老爹花滿春講故事,尤其是英雄的故事,每次聽到英雄氣宇軒昂義薄雲赴湯蹈火的事跡後,便雙眼冒著那崇拜的星星發著那真的光,花美有次問他老爹,最厲害的英雄是什麼樣子的,花滿春抬頭看了下,英雄都是頂立地的漢子,最厲害的應該像那樣的吧。
從此,一個叫的英雄便在花美的心裏落了根發了芽。那年她八歲,和她的鄰居以李大強為首的夥伴玩過家家的遊戲,夥伴們推舉李大強為山大王,花美做山大王夫人,花美拒絕了,花美很莊重的,我以後要嫁給像那樣的人。李大強很不開心,大家玩耍了一會便散了。回家後李大強悶悶不樂,便把此事告知了他的父母,李大強的父母聽後,感歎到,這女娃這麼,心氣倒很高,想日哩。孩童心性,李大強把他父母的話給夥伴聽,於是花美有了日娃娃的稱號,等長大後,因多戶人家上門提親被拒,日少女的名號也算名滿長安城了。
茶館裏有時有南來北往的客商,也有帶著刀劍的江湖人士,有溫文爾雅的讀書人也有五大三粗的壯漢,雖然這些人中部分人也有有些氣概,但花美看不上人家,等這麼久了再多等些時候也好,花滿春從兩年前便發愁,每次看到提親的人上門來後便一聲聲歎息。
這茶館裏來了一個書生,溫潤如玉,從他踏入茶館的第一步開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如書中的主角生自帶光環一樣,有些人你看了他一眼,便還想多看幾眼,當然也成功吸引到了花美的注意,花美給書生端了一碗花茶,書生喝了一口便不喝了,對花美給我來碗清茶,裏麵放十片左右的茶便好,花美心想,這種套路我見多了,想搭訕?不過書生隻是靜靜的喝著那碗清茶,從始至終也沒有和花美講話。
書生是最近剛來長安的,據來自異域,每月去城南道觀一次訪友,事後便路過茶館喝碗清茶。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書生仍舊每次來碗清茶,花美本以為書生在欲擒故縱守株待兔,但每次都感覺自己想錯了,書生根本就沒有和她搭訕的意圖,也許他本就不喜歡喝花茶吧。轉眼間,已是寒冬,年關將近,書生又一次從道觀訪友路過茶館,仍舊是一碗清茶,不久後花美端了一碗花茶,我家的花茶是我親手所調配,請公子品嚐下,書生喝了一口,便不再喝,,還好,多謝,花美請公子給些意見,書生,茶中加入花可稱得上創新,隻是我不喜茶本身的淡雅香被花中的香氣所掩蓋,滋味失去了真,花美,為什麼其他人都喜歡喝那?書生,也許有些人長途跋涉,喜歡滋味厚些的香氣濃些的,隻是個人觀點罷了,隻是我喜歡清淡些的,喜歡分明些的。
又過了些時日,書生又來到茶館,這次隻是白水中加了幾朵菊花,花美看茶館人不是很多,便來找書生聊,問到了有沒有見到過像一樣的英雄,書生笑了笑,世上哪有什麼英雄,所謂英雄不過是凡人的神化而已,不管是儒家的仁義,道家的無為,釋家的因果,都是讓人修身行善的手段罷了,再曆史本就是勝利者所書寫,所謂成王敗寇,真相誰又分得清看得明。花美似懂非懂,總覺得書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花美堅決不收書生的茶錢,書生也聽聞了花美有日少女的名號,便道,既然茶錢不收,那我贈詩一首如何,花美拿來紙筆,書生不假思索寫道:
一碗清茶淡雅香
舊城往事神空傷
清風明月不入眼
城南長安花茶館
隨後,書生,聽聞你有個稱號,對女兒家實在不雅,以後你可自稱傾城姑娘,
花美很開心,便裱好掛在了茶館裏,不時有些文人墨客來觀玩一番,也留些墨寶,但花美隻肯掛這一副。
來年的春格外的寒冷,書生也兩個月沒有來了,花美心中也有些牽掛,這城南的道士來到了茶館,看到了這首詩,便對花美,這字體看著像故人手筆,是不是一位書生所作,花美知道道士便是書生的好友,便打聽書生的下落,道士喝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神情若有所思,淡淡的,東風吹醒了英雄夢,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書生就這樣消失了,就像一個謎。。
這年秋,花美答應嫁給長安令,用她的話講,既然找不到像一樣的英雄,就嫁給長安城的。
出嫁後,茶館換了名字,日茶館,花美也改了名字,花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