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頑點點頭,對這五合宗更是沒有好感,窺一斑而知全豹,可見其宗那些強大者有多禽獸。
李頑見那薑如容呼嗬著哭笑,還在吃著,滿嘴都是殘肉骨渣,順著嘴角往下掉落,暗歎一聲,大力過去就把華鎖成的那身爛肉收進玄薇世界。
薑如容微微發呆一下,猛地又撲過來,向著李頑拜下,含糊不清地道:“多謝你讓我得報大仇,多謝你讓我得報大仇……”
李頑運力輕扶她起身,道:“無須謝,這等淫惡之人,該殺千萬次……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向前看,好好的生活吧!”
薑如容忽然又是哭道:“我知道你,李頑,我爺爺與你莫逆之交,他在臨死前就怒斥那個禽獸,說你一定會為他報仇的,你真的來了,可是我爺爺他們還是活不過來了啊!”
李頑詫異,自己在衛亥界也沒認識幾個人,她爺爺怎麼會與自己是莫逆之交?
李頑問道:“你爺爺是誰?”
薑如容道:“我爺爺是薑龍都……”
李頑聽此猛地站立起來,震驚之極,問道:“你爺爺是薑龍都?他……他已是死了?”
薑如容哽咽著道:“是,他被那禽獸擒住,包括我族所有男人親眼看著……所有女人被那禽獸淩辱至死,隻有我一人活了下來……”
李頑這就想到薑龍都曾說過,他沒心思再回三花宗,那裏有個留守的化嬰境低階嬰聖曾與他有怨,他想攜家人去別地,靜心修煉至更強境界,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原來他是來至衛亥界,卻誰知在這裏遭受如此慘禍,被華鎖成那禽獸如此侮辱著死去。
李頑一想到那經常與海柔清調笑自己,卻是與自己關係深厚的傲氣男人,竟然這般慘死,就目眥欲裂,狂吼出聲:“華鎖成,你該死億萬次……”
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這是傷心之淚,他本就沒有多少朋友,對每一位朋友都格外的珍惜友情,薑龍都之死,讓他真的心傷不已。
一時間,他的頭腦有些渾蒙,思念起與薑龍都的以往一切,忍不住更是淚水橫流,悲憤萬分。
丁雪雁在旁柔聲道:“李頑,你別太傷心了,那禽獸是為你所擒,才能讓薑如容報了仇!”
李頑回神,看著薑如容,她雖然不像薑龍都,但這就是他的唯一子孫了。
李頑抹去淚水,道:“薑龍都與我是莫逆之交,以後你就是……”
本來他想說你就是我的孫女,可是薑如容已是初道境高階境界,顯見比自己大得多,一下無法說出口,隻是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隻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再欺負你。”
薑如容點頭,哭著道:“我能喚你李頑爺爺嗎?”
李頑一時尷尬,了解情況的丁雪雁道:“薑如容,李頑他……他至今也才一千多歲,你是不好喚他爺爺的。”
薑如容和其他女奴都吃驚地看著李頑,他已是如此強大,卻才隻有一千多歲?
李頑道:“薑如容,你以後就叫我李頑吧!”
薑如容輕輕點了點頭,此時她的頭腦也因為殺了仇人,被刺激的有些渾蒙。
李頑看了看那些女奴,全都是道者,道:“你們各自散了吧!不要擔心五合宗,我現在就去殺了那些界尊和嬰聖,讓它再也不可能對你們有威脅。”
一個女道者呐呐地道:“其實……五合宗裏有些嬰聖不該殺的,我……我姐姐嬰聖,她也是受苦之人,被另外一個禽獸一直霸占著。”
李頑皺起了眉,那五合宗可是有著一萬多嬰聖,如何去甄別好壞,按照他的想法,總體心思定了,便無論是誰都殺了,沒那個閑工夫去辯清誰是好,誰是壞。
這不是他殘忍,而是人的心思太複雜,想要分清誰是真好,真壞,真的很難。便是用窺靈之法也無用的,首先他的力量還不是那麼強大,隻能是分段窺靈,每段對小部分人施用,其次誰知道這人曾經做過什麼惡事,被深深隱藏了起來呢!
他不否認自己誤殺過良善之人,隻要能甄別的清,就不會去誤殺。他自己也不是純粹的好人,他都是憑著本心,以他的準則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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