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頑就被騰秀薇拉起來,她哭著道:“我又想起來了,你不是我的兒子啊!”
李頑一驚,娘怎麼變得瘋瘋癲癲起來了,見她哭的傷心,忙摟住她安慰:“娘,別哭了,我是您的兒子,永遠是您的兒子。”
騰秀薇淚眼婆娑地看著李頑,道:“我記起來我有個女兒上官天心,你和她是夫妻,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隻是我早已把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
李頑笑道:“怎麼會呢!娘,我從與你在一起,就是您的兒子,您一定是記錯了。”
騰秀薇搖頭道:“我們從最初在一起,你就這麼大,從來沒有小時候,這還不能說明原因嗎?”
李頑怔住,這不僅是他一直以來的困惑,想必也是所有人的困惑,都知長大成人,可是所有人都是直接成人,從沒有小的時候,這又是怎麼回事?
騰秀薇摸著李頑的麵龐,又是流淚道:“我多麼希望你是我生下來的,可是你卻是我的女婿,記起來的時候,我真的很失意的!”
李頑已是心中完全亂了,不知該怎麼安慰,隻覺現在有人來安慰自己才好,讓自己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李頑走了出去,沒有意外地東無求在自家房頂望天發呆,他有些木然地上去,坐在他身邊望天發呆,想著以往種種茫惑,想去尋找一個突破口。
如此一起望了半日,東無求道:“李頑,這天道無形,該做何解?”
李頑道:“天道,不僅無形,還有無情,無心,無妄,無名,無終,你問我何解,我隻能告訴你,無解。隻有以道為樂,以道為意,再去超道,你才會發現,天道無天命,自然順非常。”
東無求道:“既然天道無終,又如何去超越?”
李頑道:“天物必極,有極必反,既是無終,便會有終。”
東無求道:“道之力,化嬰及為初,道嬰及為滿,為何還要有道之界?”
李頑道:“圓滿如明鏡,照之顯渺小,止境如弱水,隻取三千瓢。”
東無求微微思索,道:“我該怎麼去悟道?”
李頑道:“纖塵不動,水底無痕,淨遠磨難,皆入凡意,悟道以心,閑看花開,靜待花落,何處無道,何處不能悟道。”
東無求道:“我之道雖然明白,卻總是難以觸摸,這是為何?”
李頑道:“你之道既然明了,自有你去悟解,天無左右,大道泛泛,道果萬象,廣元以因,若誤其角,難鑽其尖。”
東無求沉默半響,是在思考,是在明悟,眼睛越來越明亮。
他突然起身向李頑恭施一禮,道:“原來如此,大道無極,隻取三千瓢,便是誤我之道境,我應順其自然,靜心去悟道,解道,取那萬象道果,再去超越。這是迷惑我很久的問題,多謝你給我解惑,讓我明白真正道路該怎麼走。”
話完,東無求忽然消失在當地,已是不見了人影。
李頑懵了半響,才清醒過來,卻是對自己如此說道迷惑,為何會如此迷失地就脫口而出,自己又能去懂得多少?
東無求又去哪裏了,他難道是神仙,怎麼就突然變沒了呢?
此時那兩女神正在極力思索,顯然李頑之語,也給了她們很大的啟發。
李頑驚訝之下,下了屋頂,隻見騰秀薇又撲了過來,抱緊他,道:“我完全記起來了,你就是李頑,你我身處在奇異之地,這裏的人都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我們或許都在夢中。”
夢?李頑心中猛震,似乎很久遠的記憶在複蘇中。
他好象曾經經曆過這類奇異的夢境,夢中雖然有著記憶,卻也是變化的很,有時會化作另外一個自己。
突然之間,李頑輕輕推開騰秀薇,微笑道:“騰秀薇,我們應該真在夢中,這個夢很奇怪,讓你我成為母子,相伴二十年。”
騰秀薇呆呆看著他,忽然流淚道:“你記起來了,那我不是瘋了,我真怕自己是發瘋,有了幻覺。”
李頑用衣袖給她擦去眼淚,道:“你沒瘋,我也沒瘋,既然我們都已清醒,那麼就想著該怎麼出去這個夢境吧!”
騰秀薇展顏笑道:“是,我們也該出去了……隻是我還真有些舍不得,我們母子可是相依為命,我喚你頑兒二十年,你喚我娘二十年,已有習慣之感,要不以後我們再繼續這麼稱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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