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飛宇等人的法,夏元青中毒時日已久,而且還是生死之間的奇毒,要死也是早晚的事。
不過這一死就顯得有些要早不早要晚不晚的意思了。
這時,隻聽一陣腳步聲,一隊人進入了寢宮,迅速將段舟等人包圍。
這些人身穿黑甲,手中緊握著漆黑的長槍。乃是夏國皇室護衛隊,黑甲衛。這些黑甲衛的胸甲上雕刻著一個威風凜凜的虎頭,便應當是黑甲衛中的血虎衛。
夏國的黑甲衛分為龍衛、血虎衛、神鷹衛和飛豹衛,各有一名統領。四隊黑甲衛各自都有一門獨立的戰陣,據每一門戰陣都能與武尊匹敵,而四隊黑甲衛也可共同使出一門戰陣,這門戰陣比起各自的戰陣都要強大,據能轟殺武尊。
這些都是下大勢中記載的,段舟覺得多半有誇大成分,畢竟像戰陣什麼威力這種事,隻有親身經曆才能知道,巫景耀是肯定沒有經曆過的,所以他對戰陣的了解也是從什麼人那裏聽來的。
聽來的,就可以失真。
而現在皇宮中的局勢對夏飛宇確實很是不利,雖然段舟明確了自己不願插手,但是左丘世還是旁敲側擊地在給段舟煽風點火。
按照左丘世的法,如今龍衛、神鷹衛已歸順大皇子,血虎衛歸順三皇子,飛豹衛雖未言明,但很明顯是準備靜觀其變的了。
也就是,黑甲衛沒有一個被夏飛宇捏在手裏。
而且,二皇子暗中聯合了飛花坊、流光門和不敗閣,實力可謂空前強大。反觀夏飛宇,唯有左丘世和皇甫元香支持,再有就是朝中一些官員。
朝中官員在這種事中實際起不到什麼作用,即便在官員扶持下,夏飛宇能坐上皇位,其他皇子也是分分鍾弄些武者來搞事情。這皇位也坐不安穩。
血虎衛包圍了段舟等人之後,三皇子夏永安也趕到了寢宮,怒目圓睜,看著夏飛宇:“二皇兄,你在幹什麼?”夏飛宇忙解釋:“我隻是帶人來給父皇解毒,倒是你為何會帶著血虎衛圍了父皇的寢宮?”夏永安冷笑道:“解毒?好啊,看來還是我誤會皇兄了。”隨後,夏永安大聲喊道:“兒臣夏永安,給父皇請安了!”
夏元青當然不可能回答夏永安。片刻後,夏永安對著夏飛宇一抬下巴:“皇兄,父皇為何不理會我?”不等夏飛宇開口,夏永安便是對離他最近的一名血虎衛吩咐道:“你,上前去,查看父皇可有何問題。”血虎衛領命,應了一聲便收起長槍,警惕地看了看夏飛宇等人,走進夏元青,查看一番後,返回夏永安身旁,回稟道:“啟稟殿下,陛下已駕崩。”
夏永安一聽,當即“震驚”地後退兩步,對著血虎衛怒斥道:“你什麼?你可知這是死罪!”血虎衛單膝跪地,對夏永安道:“殿下,屬下不敢妄言,陛下確實已駕崩。”夏永安深吸一口氣,瞪著夏飛宇:“皇兄,這就是你解的毒?你解個毒竟讓父皇駕崩了?!”
看著“義憤填膺”的夏永安,還有百口莫辯的夏飛宇,段舟不禁感到很是無奈。夏永安剛好在夏元青咽氣的時候趕到,可謂……可謂……嗯!
夏永安“強壓怒火”,道:“皇兄,我也並非怪罪你,隻是稍早些父皇尚在,你剛來父皇就……我覺得實在有必要調查一番,還皇兄一個清白。來人,將皇兄他們帶下去。”
血虎衛們長槍指著夏飛宇等人,慢慢縮著包圍圈。夏飛宇又如何不知道夏永安隻是借夏元青之死想要除掉自己?但是自己手中握著的力量太少,自己的皇子身份根本壓不住這些血虎衛。左丘世眼看包圍圈縮,雖然心中著急卻也不敢妄動。如果動手,就正好給了夏永安下手的機會,那樣的話就絲毫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血虎衛們的長槍將要懟到夏飛宇臉上時,隻聽“轟”地一聲,寢宮屋頂被人從外麵開了一個直徑三丈的大洞,幾道黑影從洞中進入,不由分拉了夏飛宇等人就立刻縱身從洞中離開了。
從把寢宮開個洞到把他們救走,不過幾個呼吸間,動作之行雲流水,連段舟都讚歎不已。
而且,這些人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帶著段舟等人出了夏都,在郊外的一處竹林停了下來。那些人將段舟等人放了下來,而後迅速站成了整齊的一排。
看起來,這些人為了這次的行動是專門演練過的。而再看夏飛宇,此時一臉陰沉,走向了一旁,哪裏還有之前的慌張?段舟將目光從夏飛宇身上收了回來,卻被嚇了一跳。救走他們的那些人身上套著黑色的鬥篷,臉上戴著一副猙獰的鬼麵。不過這些鬼麵並非長生殿的那種,這些人也絕不會是長生殿來救自己的,而且看夏飛宇的反應,這些人和夏飛宇脫不了幹係。
段舟被嚇一跳,是因為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黑衣人中的一人是何時站在他麵前的,段舟收回目光時,自己的臉和那張鬼麵的距離不足一寸。段舟退去兩步,黑衣人卻幾乎同時上前兩步,兩人的距離依然極近。“你要幹嘛?”段舟有些頭皮發麻。黑衣人低聲道:“閣下可是長生殿段舟少主?”聽到黑衣人點破自己身份,段舟心中一凜。不過好在黑衣人刻意壓製了聲音,皇甫元香等人應當是沒有聽到的。段舟微微皺眉,看著黑衣人,沒有話。黑衣人繼續道:“請段少主今夜醜時去往夏都城南望寧山鏡湖。”段舟退開兩步,與黑衣人拉開了距離,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