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容易走極端(2 / 2)

心理醫生?夏雨沫吃了一驚,“這麼誇張?”不過,仔細想一想路齊澤從來到總部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確實有些喜怒無常,讓人心驚。天,難道她真的……

她正驚魂未定的,汪江徹敲門進來,看他們兩個肩並肩站著,拉拉扯扯,不禁一愣,“柏煜,雨沫,你們怎麼了?”吵架了?還是正準備吵架,看氣氛有點不大對勁。

夏雨沫打個哆嗦,趕緊鬆手,勉強笑了笑,“沒、沒什麼……”她可還沒忘了那天晚上自己說的話有多重,汪江徹卻像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是明白她的意思了,還是……

“我正要去找你”,池柏煜整了整衣袖,示意汪江徹坐,“江徹,你現在天天跟齊澤在一起,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反正大家是好兄弟,如今更是事關路齊澤的品格問題,他就直接挑明了說。

汪江徹一怔,“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正要問你,你們兄妹兩個十幾年沒見,以前的事也都忘得差不多了,我隻問你,這些日子你跟齊澤相處,有沒有覺得她行為舉止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大概感覺到喘不過氣來,池柏煜鬆了鬆領帶,不勝疲憊。

汪江徹臉色一變,雙手十指無意識地屈起又放開,顯然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我……沒什麼吧,齊澤畢竟是女孩子,會任性一點,霸道一點……”

“汪江徹”,池柏煜不客氣地、連名帶姓地叫,語氣裏是濃烈的警告之意,“你不對我坦白,不是在幫齊澤,是在害她,你很清楚,是嗎?”

汪江徹身子一震,咬緊了嘴唇,沉默了半晌之後,突然苦笑,“柏煜,你別嚇我,我不是不對你坦白,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齊澤在外人麵前是怯弱而自卑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可我……我們是她最親的人,她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傷害,回來對我們訴訴苦,這有什麼不對嗎?”

聽他說了半天不得要領,夏雨沫忍不住解釋,“江徹,柏煜的意思是……”

“我知道,齊澤纏得柏煜有些緊了”,汪江徹打斷她的話,也不看她,“那是因為齊澤喜歡你,柏煜,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事物或者人,總會特別在意,想要得到,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池柏煜慢慢湊近他的臉,逼視著他漾著水波的眸子,“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那路齊澤跟他爭吵,對雨沫懷有敵意,甚至用卑鄙的手段算計她,也都是為了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就都是對的?

汪江徹又是不受控製地哆嗦了一下,點頭,“是。”

池柏煜有些粗重地呼吸著,沒了言語。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們誰都沒再說話,卻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某些陌生的東西,池柏煜深吸一口氣,慢慢往後倚,心憋悶得很厲害,“江徹,你其實知道齊澤性格有問題,是不是?可你覺得這麼多年沒有在她身邊照顧她,讓她受了很多委屈,才會變成這樣,所以你心裏有愧,就不肯直麵這一點,是不是?”

汪江徹急促地呼吸了一聲,臉色白到近乎透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卻在勉強支撐著,“柏煜,其實沒、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齊澤就是因為喜歡你。”

“那她也不能傷害別人。”池柏煜咬牙,既生氣又覺得意外,汪江徹從來不是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可他對路齊澤的的袒護也太過分了些,他明明知道齊澤有什麼問題,卻不肯承認,不氣人才怪。

“什麼?”汪江徹一愣,“她傷害誰了?”

池柏煜嘴一張,夏雨沫急了,不想他說出路齊澤設計陷害她的事,情急之下也不及多想,反手捂住他的嘴,“沒什麼,柏煜的意思是說,你喜歡人,人家未必喜歡你,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

她還沒把這冠冕堂皇的話說個夠本,池柏煜已經一把拉開她的手,狠狠攥住,“夏雨沫,你少來!江徹,我明白跟你說,齊澤一直在針對雨沫,甚至用卑鄙的手段設計雨沫,你別跟我裝糊塗,最好跟齊澤把話說清楚,不然……”

“你會把我們兄妹趕出華熠集團,是嗎?柏煜,我其實……”汪江徹蒼白著臉笑笑,扶著桌子站起來,卻又以更快的速度跌坐回去,眼前白芒芒一片,耳朵裏也嗡嗡做響,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