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來麼?”夏瓷小心翼翼的通過手機問話,沉默良久,才等到一句,“不回”。

一張雙人床,卻隻有一側有人睡過的痕跡,另一側平整的好像從未有人存在過一樣。

聽著手機那頭的盲音,夏瓷隻能悻悻地走到窗邊,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這個男人不是一向如此麼?

夏瓷輕撫肚子,她已經懷孕四個月。可惜她實在是太瘦了,一點也不顯懷,站起來用手摸摸才能感覺到腹部微鼓。

門鈴聲響起,夏瓷眼神黯淡,匆匆披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成婚三年,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她心下是高興的,她一直不敢告訴顧忱,等到四個月了,胎穩才決定挑個好時間告訴她。

打開門,一個阿姨打扮的人自顧自的走了進去,毫無誠意的喊了一聲太太。隨手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到了桌子上。

“這周的飯,餓了自己熱著吃。”說完,阿姨直接離開了家。

把送來的飯菜放進冰箱,夏瓷有慢慢的走到樓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想要休息一會兒。這個家裏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每周有人來送飯,有電有水以外,好像顧忱已經將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打開了熱水器,卻發現已經流不出熱水,等下周阿姨在來的時候,讓她和顧忱說一下,修一下熱水器吧。匆忙用冷水擦了擦身子,夏瓷微縮在床上,空蕩蕩的房間滲這無限寒意,讓她忍不住將被子提了提。

隻覺得渾身上下燙的厲害,她大概猜到自己的發燒了,可是為了孩子讓她怎麼能吃藥,隻要多睡一會兒,明天早上就會好。你看,她多聽話、多會安撫自己……

“你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她懷著孕,不要總是折騰她,夏家欠你們的都已經補償了,她何其無辜,你要這樣對她?”夏瓷隻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聽到兩個女人在說話,還又一個人給她打了針,喂了藥。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瓷終於清醒。隻是她的頭很沉,身子也燒的疼。

聽到腳步聲,心裏還是不可否認的欣喜了一陣。看了一眼時間又急忙下了床,果不其然看到了顧忱已經坐在餐桌前。以前他在家裏住的時候,她都會給他做早飯的,他有胃炎,一頓飯不好好吃就會犯病,疼起來臉都是白的。

看著夏瓷走下來,顧忱起身,卻沒有去扶她。隻是從身後的櫃子上拿了一個牛皮紙袋, 等著夏瓷走到了左邊,顧忱直接把文件和筆、印泥一起放在了她麵前。

大概猜到是什麼事,她也不想去說什麼,隻覺得心疼的厲害。

他的語氣冷淡,就好像夏瓷隻是一個被他威脅的合作夥伴,“雖然之前沒有要離婚的打算,但現在情況不同,我要把時瀾接回來了。”

夏瓷一言不發,隻覺得一口氣壓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時瀾在國外很辛苦,她好不容易回來了,需要有人照顧她,過幾天我給你換一套房子,她想住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