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就是電擊療法到了中期的時候病人個人狀況，在這將近兩年多來，哪怕電擊到三個月以前，他的各項生理指標還是靠特定研發藥物維持在健康人體狀態。”
現在電擊療法對人體造成的影響，使談向晨不但消失了意誌，對以往的情感寄托也開始主動放棄，願意向使他受到傷害的人，承認他自己的沒有情感缺乏意誌的無知狀態。
“你們要牢牢記住，這是一個關鍵時刻，要麼他會陡然恢複以往所有的一切，要麼他就會放棄一切，完全聽任我們的擺布。這在我們操縱人體，進行潛能發揮的一刹那間，將其身體中潛藏的任何能量，完全抽取出來，任其主動自願交出來、徹底掌握在我們手裏，是最關鍵性的一步。”
“那麼在這一步裏麵，我們所掌握的所有電擊療法，尤其是在強度把握上，你們就不能夠依靠教科書上的教導，而是必須要根據這個病人的個體承受能力，仔細的在你跟他的互動之中，完全靠你自己的心證來來揣度應用電流的強度。”
這也是瑞士研究中心學生們畢業考核最重要的一步，隻要能夠翻過這個坎，他們能夠使得攫取病人的力量，同時又完全將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算是真正的合格。
學生們此後所要麵臨的更為細微的操作，還在實驗培養進程中間，必須有每一個指定的導師來對他們進行進一步的教育。
這個時候學生們就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群體活動，甚至也不會分班，而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受一個固定、始終未曾謀麵的導師掌握，他們所做的一切都由學生們自己負責。
至於學生們能不能夠領會到他們各自導師的教導，真切的達到導師們對他們所說的話，對他們自己來講性命攸關。
學生人群中出現了一片騷動，人們麵麵相覷，都帶著不解的疑問探尋著莊教授話裏的用意。隻聽得他說：“很簡單，在你們通過了這一步及格之後，你們接下來的每一步考核都是賭上你們自己的性命。”
一旦學生們沒通過，弄死了病人或者是說病人脫離了研究人員可操控的範圍，他們就會立刻淪為病人的下場，作為對於開發人體潛能、進行攫取激發的偉大項目之中的奠基石。
“不要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蘭芷幾乎是在跪下來求落無聲，雙手畏懼卻又堅定得緊緊握住他的手腕。“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多煎熬。”
“正我不是你，我不想知道你到底身上發生了什麼。你放我走吧，我沒有什麼再讓你可以攫取的了。”落無聲幾乎是也快要泣不成聲了，他對跪在他麵前的蘭芷說：“我什麼都不剩了，跟你在一起，我就像一個空心人一樣。”
蘭芷口口聲聲說她愛落無聲，她給他帶來的隻是毀滅。“你非要讓我還留在你身邊，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愛我？”落無聲真的說到這裏，有些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