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無相(2 / 2)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我自己的人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的一切甚至在跟你之間的關係,甚至比穿越比被追殺還要複雜,就在於我完全不知道它到底是些什麼?”

現在顧夢除了努力去親手營造一個生活空間,和談向晨真正想要生活下來的氛圍之外,她不敢走出去,她不是很清楚,自己真的能夠做到些什麼?

“如果你要是問我想跟你的關係中間,具體發展到什麼地步,我其實也回答不出來,對我來說,我寧願回到做事上,隻要是麵對著你,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就算是談向晨執拗著沒有回應顧夢,她還是執意說了下去。

顧夢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似乎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最終都會在她的人生中成為現實,哪怕她抽離出來,用另外一種身份來進行講述,或者僅僅說是一種是理性的推斷,依然會帶來這樣的後果,這就是她為什麼異常害怕和他麵談或者由她自己出麵來做任何事情。

現在顧夢知道已經到了必須由自己來克服這一點,她曾經是名將軍,現在為人所俘虜,對方卻連留她這個囚犯的心都已經沒有了,這樣的人生裏,她的臉到底怎麼放?

“無論如何,我對我自己的人生,要勇於邁出這一步,不僅僅停留在規劃和反複地解決問題,自身卻始終停留在原點,一動不動。”顧夢決心下得嚴重,她卻真的站不起來,一方麵是藤壺的侵入,一方麵她還是覺得內心中死氣沉沉。

顧夢甚至分不清楚,她自身軀體的異化感、為藤壺隨著每分每秒流逝,最終徹底取代的那一刻,到底是她真正的痛覺、還是她自身臆想的結果。目前她隻管講話、隻要能夠一取得和談向晨之間的聯係,她就覺得天塌下來,也沒所謂。

“我其實很害怕你不理我,卻對於你理我之後,更加異常惶恐,確實沒有人真正理過我,連我對我自己的接觸,都要經由許多的手段,或者甚至是通過一種他人,借助於他人的映射。”

這樣一種借助,那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自己相處?連顧夢也得要打個問號。她明白她得要盡量營造起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希望在跟她自己一點點的接觸之中,能夠慢慢的摸索出與談向晨共處之道,這就是她現在努力嚐試要做的。

每走一步,哪怕顧夢說一句話,都異常費力,所有的藤壺似的堅硬,不僅還殘存在她的體內,依舊會一點一點頑強的占據她的身體,她哪怕是爬也要爬到談向晨麵前,隻要他不踢開她。

又或者是談向晨真的不要顧夢,她也想給她自己在當麵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做一個能夠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的回複,也算是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