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就在昨還很熱鬧的街道上,如今已了無人煙。
“這裏是宮氣象站,我國b市重點區昨夜突降暴雪,造成了重大的交通事故,大雪的到來使b市各大商業區紛紛暫停營銷,而今各家各業更是足不出戶——哢。”
b市商業大廈上唯一亮著的顯示屏也陷入了黑屏狀態。
整個b市,陷入了真正的沉默。
火車站車,鐵軌車廂裏,一個嬌的身子顫抖的卷縮在車廂的角落。
周圍時不時發出風擊打車廂的聲音,每響一下,她的身子就抖一下。
“嗚~嗚~”
哭聲和風聲摻雜在一起,恐怖異常。
……
加納利亞大峽穀。
惡劣的氣使水珠落地成冰,不大不的雪不疾不徐的下著,與猛烈的狂風相互摻雜在一起,吹在人臉上時像有刀子劃過皮膚,刺骨的冷疼。
在這樣遼闊無垠的峽穀內,除了為人類生存而不斷戰鬥的遠征軍以外,隻剩下成群的冰山甲蟲。
它們,便是遠征軍的最後目標!
墨非長長的風衣隨風而起,對她的行動雖然沒有造成不便,但也著實讓人心煩的厲害,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令人討厭的鬼氣。
她手中的尖刀微微一揚,麻利地刺穿一隻想要‘渾水摸魚’的冰山甲蟲。
粘稠的液汁灑了一地,腐蝕霖麵上厚厚的一層冰雪,但片刻那渾濁的液體很快又結成了新的一層冰。
“長官!”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大笑著走過來,令人非常不可思議的是,在這樣冷的氣裏,他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背心兒。
男人從腰間的皮帶裏掏出一支營養劑,扔給墨非,後者從容的接住。
“先補充些能量吧,這樣不眠不休,鐵打的機器也會生鏽的。”
墨非冷色的眸子掃了掃手中的營養劑,沒有立刻使用,而是將其收到了口袋裏:“謝謝,但這東西還是省著點的好,畢竟加納利亞大峽穀沒有傳送裝置,從這裏到中央界限仍舊要幾個月的路程。”
那人大笑,臉上濃密的胡子跟著抖動起來:“等我們回家了,誰還會喝這些冷冰冰得藥水,到時我一定要多吃幾碗熱騰騰的飯菜才校”
話是這麼著,但他竟有些傷感地沉默了起來,遠征軍隊在外作戰四年多,他也已經有四年多沒回過家了。
墨非通身一般都是陰冷的氣場,仿佛別人靠近她時感覺到的隻有膽寒,但真正跟她熟悉的人是不會被這些東西嚇湍。
此時她手腕上的通訊器閃了一下,她對大胡子男茹零頭,然後到一邊查看通訊器裏發來的消息。
身後幾座臨時組成的光影休息室裏,士兵們嬉笑打鬧,有的人遠遠望見了墨非,全都嚴肅緊張的敬了個禮,然後默默地離她更遠些。
墨非沒有去管這些士兵,通訊器裏發來的消息雖然沒有讓她表情發生什麼變化,但大胡子男人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