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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玄帝坐在寶座上,左手邊坐著太真女道士,下麵一點的是劍閣主李哥奴,還有釋儒道三家的稽首,更下麵一點的是大大的官員喝著美酒,互相著最近在長安城中發生的趣事,這些下麵一點的官員絲毫沒有注意到上麵玄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馮元一。

“他真的如此?”

“是啊,陛下,他不僅動手打了您派去的士卒,還讓老奴將您賜予的錦靴親手脫了下來。”

看著地上哭哭啼啼的馮元一,玄帝本來因為酒宴還不錯的心情,此刻也變的惡劣起來,想一下自己做皇帝以來,創建盛世之後,萬邦來朝,什麼人敢在自己麵前放肆,仔細想一想,就是上一次自己將太真收入宮中,誰敢非議。

走到馮元一麵前,玄帝伸出一隻手,將地上的靴子撿了起來,本來就有些發福的身體抖著身上的肉,在最上麵台子眾人眼前轉悠了一圈“各位,好好看一看,這是朕親手賜予的靴子,今被退了回來。”

一句話出,周圍吃酒的眾人手上的酒杯趕緊放了下來,沒有任何人敢拿起酒杯喝上半口。

“怎麼?不喝了?”玄帝掃視了一圈“還算是朕沒有老到隨便來一個鄉野村夫就可以欺辱的程度。”

“陛下,您龍威誰敢如此放肆,您可一定要治那個人的嘴。”

將靠近自己的馮元一一腳踢開“他不是想走嗎?賜黃金,送李赤出長安。”

場中隻有馮元一心中不滿,但是其他人心中都是敞亮的很,李赤這一生恐怖政壇就止步於此了,玄帝賜下重金,無非是賞賜他的劍法,不要是真正的名聲,就是官職,李赤也一輩子不會拿到,仕途中斷就在此刻。

已經上馬的李赤看著送來黃金,本來想揮舞拒絕的手還是放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昨晚已經算是冒犯皇權了,要是自己再拒絕,恐怖離開的時候,玄帝絕對不會再如此輕易的放開他,地瀟灑,他可還沒有享受夠。

既然在長安已經沒有了希望,做一件逍遙地的劍客其實也不錯。。

接過黃金,將黃金放在馬背上,最後看了一眼繁華的長安,馬尾輕輕的晃動,李赤的心依舊在晃動,長安城中實在是太過乏味,不僅酒沒有什麼味道,有意思的人更少。

離開長安一個月之後,李赤聽到一條消息,賀知章去世了,自己在長安中唯一一個算是不錯的朋友,也離開了人間,手中劍揮舞,淡淡的愁緒在心中漂浮,看著麵前重重疊疊的山峰,數不清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