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冰原之上,耶律單於帶著三十萬大軍再次卷土來襲,井然有序的步伐,似在宣告著這次會是一場硬仗。
而耶律單於自信的麵容上,也告訴著別人,對於這場硬仗,他是勢在必得!
“將軍......”匈奴國軍師策馬而來,趕至耶律單於的麵前。
耶律單於輕輕一抬手,身後的三十萬大軍步伐戛然而止,耶律單於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嘴角冷冷一笑,“軍師,你這臉上的麵具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拿下來,還是說,拿下麵具後,你在害怕著什麼?”
他耶律單於雖然是匈奴顧的大將軍,可也不是一個傻子,自從這個神秘男子來到匈奴國之後,原本沉默的匈奴國便徹底爆發了,而他,在與大汗簽訂了一係列條約之後,居然甘願做他們匈奴國的一名小小的軍師,目的也是可想而知的。
他耶律單於可不相信,一個人會做到這麼無欲無求。
麵具男子嗬嗬一笑,緩緩開口,“耶律大將軍,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帶著麵具自然有帶著麵具的想法,想我一個中原人,卻跑到做匈奴國的軍師,若不好好掩蓋著這副麵容,恐怕以後對我可是個麻煩事情呢......”
簡短幾句話,說的雲淡風輕。
耶律單於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什麼原因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想要的隻是要打敗冷無痕,一雪前恥罷了。
“軍師,有什麼事情?”耶律單於開口。
“將軍,屬下認為,將軍這次的作戰,勝算不大......”
耶律單於一挑眉,冷冷開口,“軍師是認為我匈奴國三十萬大軍抵不過冷無痕的四萬大軍!”
“屬下認為是如此......”
“你!”馬背上,耶律單於臉色一怒,伸手捉住腰前的佩刀,他才不顧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膽敢小覷他們匈奴國,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耶律單於的動作,麵具男子也看在了眼裏,隻是,並沒有恐慌,而是眼裏多了一抹笑意,輕輕開口,“將軍,屬下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將軍想不想聽這原因?”
“說......”
“將軍,冷無痕當日四萬大軍便將我十萬大軍全部擊潰,或許將軍認為他的抓住了時機,才會一戰之間扭轉乾坤,可是,將軍似乎對於冷無痕還不了解,他就像是東方的一頭雄獅,隻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將軍可能不知道他曾經僅用了三萬大軍就摧毀了一個國家,這點,從當日的作戰中應該就能夠看出來了,那日我軍的慘白,並不是我軍防守不夠,而是冷無痕早就把我軍的退路一一想好了。”
“將軍,如此,你覺得冷無痕還會忌憚我們這三十萬大軍嗎?”麵具男子句句分析到位,仿佛已經跟隨了冷無痕多年一般。
“軍師,你這是明顯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說話間,耶律單於已將刀架在麵具男子的脖子上,隨時有可能讓他一刀斃命。
身後的將士對這場景不聞不問,在他們看來,有將軍的帶領就已經足夠了。
“將軍,不是屬下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是冷無痕有這個資本讓我們去想......”命懸一線之間,麵具男子依舊從容淡定,說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如說,他早就料到耶律單於一定不會殺他!
果真,耶律單於緩緩收回短刀,眼裏帶著些許不屑,“軍師,按你所說,你是要我帶著這三十萬大軍回匈奴國?”對於冷無痕,他也早就有所耳聞,年紀輕輕便能得到這天下的半壁江山,就說明,他的確要比他預想到的要難得多。
得知他要帶兵作戰的消息之後,他便一直想要和他正麵交鋒一下,可是,沒想到,這些日子,冷無痕居然呆在軍營裏不出來,以至於,他便給他下了另一個定義。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日清晨,他會親自來攻打他的營寨,看著他在馬匹之上那不屑的笑,還有想到他自己狼狽逃竄的模樣,耶律單於的怒意更甚了。
讓他退兵?絕對做不到!
麵具男子搖了搖頭,冰冷的麵具下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隻見他在耶律單於耳畔輕輕開口道,“將軍,群龍無首了,會怎樣?”
耶律單於狐疑的看著他,“軍師的意思是說,先出掉冷無痕?”
“屬下正是這個意思......”
“嗬,軍師這話是不是自相矛盾了,剛剛你明明說三十萬大軍,他冷無痕都不會放在眼裏,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耶律單於的話中帶著嘲諷,似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過如此好笑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