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完好無損的站在我們麵前的曾茜對陸遠說:“你們都是怎麼了?你們忘記思瑤是被這個女人帶走的嗎?”
陸遠沒有解釋,隻是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說。”我一看陸遠這樣子,就知道陸遠是有話要說。
上了車以後思瑤已經睡著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遠沒有發動車子,而是有些頹廢的坐在駕駛座位上。我看著前麵說:“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陸遠拉著我的手,我有些抗拒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陸遠還是緊緊拉著我的手說:“陳柔我知道你生氣這次我沒有給思瑤出頭,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曾茜的原因,是曾選的原因。”
我看著陸遠說:“那你就說說是什麼原因。”
陸遠繼續說:“我之前不知道曾茜的爸爸就是曾選,後來陸政堯說了以後我才知道。你知道曾選為人有多狡猾狠辣嗎?以前凡是和他對著幹,不肯把地皮賣給他的地產商,不僅本人出事,就連妻子孩子也沒有一個能幸免的。”
我驚訝的轉過頭說:“怎麼會有這種事?”
陸遠點點頭說:“成年人的世界永遠沒有看著那麼幹淨,你要想變得成熟,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妥協。”
學會妥協,我何曾沒有妥協過。
“曾選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我們這次把曾茜告了,你知道思瑤會是什麼後果嗎?”
一想到曾選那張臉,我就覺得不寒而栗。緊緊抓著陸遠的手說:“我們這次是不是做錯了?難道我們連傷害思瑤的人都不能懲罰一下?”
陸遠心疼的摸著我的臉說:“有些事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隻能等以後曾選自己栽個大跟頭了。”
說完以後陸遠就發動車子了,我回頭看了一下陸政堯的車子也一直等在後麵沒有走。再想想剛才自己一氣之下給陸政堯說的那句話,真是不理智。
陸遠的車子向前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就看見曾茜站在原地看著我們。她的臉一閃而過,犀利的眼神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大白天的竟然讓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趕緊伸手去抓陸遠的手。
回到家以後我把思瑤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床上沒有力氣起來,陸遠擔心的說:“陳柔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就是有點累,沒有不舒服,想睡一會。你看著思瑤,她要是醒了就給她衝奶粉。”
睡醒來以後已經是中午了,我起來準備去臥室給陸遠做飯,發現他已經把飯做好了擺在桌子上。
陸遠看見我醒過來了,圍裙都沒有來得及摘就走過來摟著我說:“正準備去叫你吃飯你就醒了,是不是聞到我做的飯了。”
我笑著說:“你少臭美了,無事獻殷情。”
陸遠委屈地說:“我這怎麼能叫無事獻殷情呢,就是看你太累了想給你做一頓飯吃。”
我看著陸遠炒的菜說:“你不是說你太會做中餐嗎?”
陸遠揚揚手裏的菜譜說:“我看了你買的菜譜,學著上麵做的。上次看你吃牛排意麵吃的很少,知道你不喜歡吃西餐。”
思瑤這件事最後還是隻能這樣過去,不管是我和陸遠,還是陸政堯,我們拿曾選都沒有辦法。
春天慢慢要來了,天氣好了我們可以經常帶著思瑤出來,思瑤隻要一看見我換衣服,就開心的笑。她已經知道我要是換衣服就是要帶著她出去了。
陸遠說想在春天把婚結了,我也沒什麼意見,就說:“春天好,可以穿婚紗,又不會太冷。”
陸遠摟著我,逗弄著我懷裏的思瑤說:“媽媽早臭美不臭美?”
每次一說到結婚,就會想到陸政堯。但是我現在更清楚的知道,要娶我的人是陸遠不是陸政堯,我要嫁的人也是陸遠。
說到春天結婚,陸遠就開始帶著我去看酒店。薑麗知道以後也過來幫忙看酒店和場地。陸遠想說挑個有草地的酒店,結婚典禮結束以後直接辦party。陸遠還專門請了設計師給思瑤設計一套小婚紗到時候和我一起穿。薑麗聽了以後興奮地說:“聽著都覺得好,陳柔啊,你終於要結婚了。”
是啊,我終於也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