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失去理智了一樣忘記自己還懷有身孕,從床上爬起來去拿酒。打開以後管不得紅酒是用高腳杯喝的,拿起喝牛奶的杯子倒進慢慢一杯紅酒灌下去。
喝了酒以後我就想不受控製的想起來陸政堯,想起他以前對我有多不好,後來慢慢對我的轉變。還有他蹲在我麵前給我戴戒指的樣子,半夜在郊區的招待所找到我的樣子...一幕幕一樁樁全部都記起來了。前段時間刻意不去想的事,現在全部跑出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地上擺了好幾個酒瓶子還有打碎的玻璃杯。暈暈乎乎的從地上站起來,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就去衣櫃拿衣服,開始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東西。
想起陸政堯昨天說的話,我腦子裏麵唯一的想法的就是離開北京。不管去哪,隻要我現在離開北京就好了,陸政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拖著一個行李箱出門就打車去機場,我不知道自己去哪裏,去哪的票還有我就去哪裏吧。
到了機場以後來來往往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看我一眼,開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在一麵反光的玻璃前麵一照,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居家服,皺皺巴巴的。頭發早上起來根本就沒有梳,亂七八糟。眼睛更是腫的睜開都像沒睜一樣。再聞聞自己的衣服,一股酒氣,還挺著不大的肚子。我居然就這樣來到了機場。
我站在諾大的機場看著航班的班次,覺得頭都有些大了。不管是來一個地方還是離開一個地方,都好難。
“陳柔?”
我回過頭一看,居然又是陸遠。他也拉著箱子。我這個樣子被陸遠看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他走過來說:“還真是你。你怎麼這樣就來機場了?”
我低聲說:“我準備離開北京了...”
“剩下的房租都不打算要了嗎?”
我抬起頭看著陸遠,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哭了。陸遠把臉湊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說:“你喝了多少酒?你不知道懷孕的人不能喝酒嗎?”
陸遠還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給我說過話,我有些害怕的低著頭說:“我忘記了...”
路遠拉著我就走出了機場,我著急地說:“我不能回去...我現在要是回去了就...”
陸遠頭也不回的拉著我朝出走說:“我知道你不能回去,跟著我就就對了。”
陸遠把我的箱子和他的箱子都放進出租車後備箱裏麵,坐在出租車裏麵我問陸遠我們要去哪,他直說了一句“回家”。
回家,我還哪裏有家?
陸遠真的是帶著我回家了,不過是他家。他現在住的房子果然是比以前那個婚房要氣派得多,一看就是一個人住著。家裏麵不算是裝修還是家具,都是白色和灰色為主,看著很幹淨卻有些冷清。
他把我的箱子放進一間臥室說:“你就住那間臥室吧,理論上來講要是我父母不來,你就可以一直住在那裏。”
“為什麼?”
“因為我父母來了就要住在那間臥室裏。”路遠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簡潔而開門見山,沒有多餘的話,不會說好聽的話。
我坐在陸遠家裏的沙發上有些惴惴不安的說:“住在這類房租是多少?”
陸遠想了一會說:“房租就是你給我當保姆。”
“當保姆?我這樣可能沒法當保姆了...”
陸遠看著我說:“衛生不用你打掃,給我做飯就好了。”
我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說:“還有其他要求嗎?”
陸遠臉上帶著狡黠的笑說:“你還能提供什麼服務?”
我立馬警覺的看著陸遠,陸遠鄙視的看著我的反應說:“你認為我是那種連大著肚子的女人都不放過的男人嗎?我的意思是要是哪天我帶著女人回家過夜,你就老老實實待在臥室不要出聲就好了。”
“好。”陸遠說完以後就看看時間說:“我要趕下一趟航班出差,你就自己在家裏待著。我回來之前不要隨便再亂跑了,有事直接找薑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