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說她現在就過來,和我見了麵聊。
我把臥室的門關好,不想讓吳媽知道我在收拾東西。薑麗來了以後我就讓她進了臥室,薑麗進來以後看見地上的行李就說:“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嗎?”
我點點頭說:“不走還能怎麼辦?”
薑麗看著我擔心地說:“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以後要一個人過,你有考慮過嗎?”
我故作輕鬆的說:“以後,誰會知道以後。大概就是找份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吧。”
薑麗看著我眼睛有些紅的說:“陳柔你不要忍著了,你要是難受你就哭出來,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不是我忍著不哭,是我實在哭不出來了。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在昨天一晚上快要流幹了。
就在我和薑麗都沉默的時候,陸政堯又回來了。薑麗和我不約而同的把行李一下塞進衣櫃裏麵。陸政堯進來以後看見薑麗也在,開始有些驚訝,卻又不好說什麼。薑麗給我使了一個顏色,我站起來說:“你回來了。”
陸政堯看我主動和他說話了,以為我昨天晚上已經想通了,就說:“早上吃了嗎?”
我點點頭說:“吃過了,吳媽給我做的早餐。”
薑麗在這,陸政堯不能讓薑麗走,可是薑麗在,陸政堯也不好說什麼。他隻能給我說:“你昨天晚上吐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好點。”
我走過去給陸政堯把有些歪的領帶弄好,說:“你去上班吧,我沒事了。”
陸政堯走了以後,薑麗看著我還站在剛才給陸政堯弄領帶的地方發呆就說:“裝的辛苦吧。”
我一下癱坐在床上說:“我今天就要走,我不能在這繼續待了。”
薑麗拿出手機給以前的房東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以後說那個房子已經租出去了。我們倆突然之間都有些犯難,北京好點的地方房租貴,房子搶手。地段太差,以後幹什麼都不方便,有了上次在外麵租房子的經曆,這次真的是要格外小心了。
薑麗突然說:“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我打個電話。”說完以後薑麗就拿著手機出去了。我把沒收拾完的行李繼續朝箱子裏麵裝,蹲在地上收拾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昨天晚上被我砸給陸政堯的戒指。我彎著腰把戒指從地上撿起來,用手擦幹淨上麵的灰。看著這枚楚嘉禾設計的戒指,覺得人生還真是諷刺。拉開床頭櫃拿出裝戒指的錦盒,把戒指好好放進裏麵。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東西,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拿。
薑麗過了一會拿著手機走進來,興奮的給我說:“房子搞定了。”
“那個房東又肯把房子租給我們了嗎?”薑麗搖搖頭走過來說:“不是,比那個房子好多了。你今天隨時就可以住進去。”
“哪的房子?房租是多少?”
“是陸遠的房子,他空了一套房子不住人,也沒有租出去。我就給他打電話要他把房子租給你,一會我們就去拿鑰匙。”
我一聽是陸遠的房子,有些排斥的說:“我不想住他的房子...”
薑麗著急的說:“現在哪去找這麼好的房子,而且房租肯定不會貴。關鍵是你今天就要搬出去,隻有陸遠這了。你住在陸遠那裏我也放心,想看你隨時就能去。”薑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我感覺自己再反駁就是在作了。
晚上吳媽進臥室睡覺以後薑麗就過來幫我提行李,提著行李出去以後瞬間感覺自己解脫了。我看見外麵停著一輛車,薑麗說她讓陸遠過來接我們的。上了車以後陸遠看見我就說:“今天沒有哭麼?”
突然想起來上次見麵是我躲在假山後麵哭,上上次見麵是我被駕校的教練欺負一個人在路上跑著哭。回想起這兩次不愉快的見麵,我有些難堪的說:“謝謝你的房子...”
陸遠一邊開車一邊說:“你都沒有看過房子,謝我幹什麼。我那房子是三十年的老房子,上衛生間還要跑到胡同口外麵的肯德基去排隊,自來水管一到冬天就凍住了。”
薑麗聽了以後看著我用嘴型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隻要地方不是很偏僻,房租不貴就好了。